第4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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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和佛祖没多大关系,秦蓁把谢梓安和她说的讲了个七七八八, 摘开他与瑞王的关系,又着重说了以前二人就认得的事,老太太笑道倒是个痴情的。对谢梓安的印象好上几分,不过还是有顾虑。
  “他是庶子,偏偏又生的比嫡子伶俐。”老太太摸摸秦蓁的手, “爵位之争不可避免,你有想过么?
  秦蓁自然明白,凡事有本事的必定不甘趋于人下,跟别说谢梓安这般心思深沉的人。若是谢梓锦争气,和他一般高低,或许对爵位他就没那么执着。可谢梓锦是什么,头脑空空,有点智慧全用在哄女人身上, 这样的人拿到爵位难以服众。
  秦蓁一路想了想,大魏重嫡庶,圣上是以前前朝遗脉为由起得义,血脉显得尤为重要。何况圣上为了不再出个嫡子,皇后死了这么多年都未再立,又对大皇孙青睐有加,不就是因为嫡亲二字。
  谢梓安想承爵无非就两条路,一是让谢梓锦从此消失, 他挂在奉国侯夫人名下,做个有名无实的嫡子。这显然不现实,首先无声无息弄掉个奉国侯府嫡子有多难不说,光是以奉国侯夫人的傲气,说不定没这个孩子她也不会认下谢梓安,弄不好一个气愤去旁亲抱个来养大,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于第二种方法,便是推翻原有的体系,新建一个秩序,只要自己在新秩序中,哪还有嫡庶之说。联合谢梓安和瑞王的关系,不难猜到他走的是第二条路,他要帮瑞王夺嫡!
  这方法偏激却有效,是谢梓安的作风。秦蓁知道她既答应嫁给他,往后这路上还会有自己的身影,各种艰难不言而喻。老太太打断她的思路,“蓁儿,真的想清楚了?”
  秦蓁从未如此坚定,点头笑道,“我确定,不会再变了。”
  后面的事随着奉国侯府的再一次提亲而变得顺理成章,二人婚事定在明年开春后。
  *
  苏氏没想明白,武国公府的女孩儿是学了什么独门秘术了?一个两个的把奉国侯府的男人弄得五迷三道的。
  自打陈婉音进门,她就没过过安生日子,一个女人用的腌脏办法绑住男人,本就下贱,还不许丈夫有别的红颜。她心疼儿子,总觉着娶了陈婉音委屈了他。想着法子找来好颜色的女子送给谢梓锦。
  没曾想,陈婉音是个有法子,以进为退,也不拒绝这些个女子进门。只日日夜夜伏在谢梓锦耳边说着自己有多不舍,多喜欢他之云。男人嘛都爱被需要的感觉,陈婉音本就长的温婉动人,诉起情话来眼波流转如泣如诉。谢梓锦在她这儿得到极大的满足,小妾屋里去的少,倒成了摆设。
  苏氏本想着一方面犒劳自家儿子,另一方面离间他与陈婉音的感情,最好是能休了再换一个。可好心做了坏事,陈婉音没敢走不说,反而分了谢梓锦的心,会试考了个吊车尾。
  这一下更突出谢梓安的优秀来,一个整日歌舞升平的嫡子,和一个长进的庶子,谢彦也曾犹豫过,毕竟关乎奉国侯府的未来,还是谨慎为好。会试成绩出来后,他似铁了心第一次同苏氏谈了把谢梓安记在她名下的事,结果又是不欢而散。
  谢彦没再提,但苏氏心里梗了一根刺。她清楚谢彦之所以会妥协,还不是看在镇国公府的面上,圣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立储就在这几年。谢彦不过是不想得罪镇国公府,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是以当谢彦说起给谢梓安相中秦蓁时,她想都不想应下。虽然不喜武国公府,可秦蓁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表亲无依无靠的给不了谢梓安帮助,谢梓安愿意娶,再好不过。
  难得有件令人开心的事,她大方的从库房专门拨了一笔银子给谢梓安做聘礼。丢什么也不能丢了奉国侯府的人,加上谢彦给的,和自己多年攒的钱,凑起来还像个样子。
  当聘礼抬进武国公府时,秦蓁小小的吃惊,谢梓安年轻时的穷苦模样实在太让人记忆深刻,奉国侯夫人又不待见他,能有这么多聘礼实属不易。
  秦蓁叫来秋诗一样样记录在案,将来出嫁时要算在嫁妆里一同带去奉国侯府里的。秦蓁撇嘴,送来的迟早还要带回去,真是件稳赚不赔的生意!
  *
  婚事定下后,秦蓁待在院子里绣嫁衣,一般来说都是丫鬟做大部分,小姐们画龙点睛绣上几笔就成,这样心意既到了,又不太费眼睛。秦蓁想着离婚期还远,中间又夹个新年,时间充裕的很,她又无事可做,于是亲力亲为的绣起嫁衣,秋诗果儿反而只能打打下手。
  “小姐,刘小姐来了。”秋诗撩起帘子,进来通报一声。
  秦蓁揉揉眼睛,放下绣花针,起身道“让她快进来。”。她对刘香芸有一份愧疚之心,本该去和亲的应是自己才是,最后却是刘香芸替她去的,她那么害羞怯弱也不知能不能过得好。
  “蓁儿,好久不见。”刘香芸信步走进来,穿的是一声雪白的狐裘,陪着里面银色的内衬,富贵不少。身边跟着的丫鬟面生,应是圣上新赐下的。果不其然她挥手让丫鬟站在门外,一人坐了下来。
  她眼见见着秦蓁正在绣的衣裳,恰好是前襟的位置,秦蓁绣了个鸳鸯盘扣。“真好看,栩栩如生。”她用手摸过,抬起头笑道:“蓁儿没少练吧,针法娴熟得很。若我是嫁在京城里,定要向你讨教,不过如今我要去关外了,嫁衣也是宫中做的,倒给我省事了。”
  “香芸,对不起。去关外的本该是我才对。”秦蓁急切的开口。
  刘香芸抚上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笑着摇头“蓁儿不必自责,嫁去关外是我自愿的,是我让爹爹上书给圣上的。”
  “怎会?”
  “很奇怪么?”刘香芸解下狐裘,绕到秦蓁身边。“我爹爹资质平庸,一辈子没什么建树。从京中外调去北边,回来官职不升反降,恐怕京城里也就他一个。他的一生就这样了,再不可能有什么起伏。”
  她叹息一声,“爹爹为人正直,不懂圆滑,也不知讨好上级,为官这么多年,家底颇薄。”秦蓁想起原来见刘香芸的时候,衣着发式的确普通无常。“为了大哥能一举及第,爹爹把家中积蓄花尽换个了调回京中的机会,结果大哥还是没中,下一次又是三年后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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