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归霁/奶盐 第7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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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大手覆到她手背,完全包裹住她,微微用力压实,心跳的感觉在苏稚杳手心更清楚。
  他抿了抿薄唇,压抑着渐哑的嗓音:“如果你要开枪,朝这里。”
  贺司屿深黑的眸子迸出冷光,射到她身上,像要把她关在冰窖里冻住。
  停顿两秒,他一字一句又沉又缓。
  “不要给我留喘息的机会。”
  门毫不留情地在她眼前关上,卷起一阵风,冷冷扑面,她耳边碎发微动,门外廊厅随即冷清下来,萧萧瑟瑟。
  苏稚杳面着紧闭的门,手心愣愣悬在半空,仿佛他的心跳还在。
  良久,她终于反应过来。
  指尖一颤,垂下头,眨了下干涩的眼,心里有针细细密密地钻着,她突然浮想起那句话
  倘若你的眼睛这样冷。
  有个人的心会结成冰。
  她的心好像结冰了,在他最后那一个眼神里,残留至今最后一丝的侥幸和希望,也都被冰封住,似乎昭示着,一切都到此结束。
  贺司屿还立在门后。
  室内乌黑一片,只有玄关处的自动感应灯亮着,弥漫的夜色遮掩去了他眼中波澜。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站在这里,门外又没有动静,他总不能是在等她敲门。
  四周同样无声响,只有二窈蹲在他皮鞋边,在清冷的环境里,喵呜喵呜地叫,叫得像那姑娘过去的呜咽声。
  他莫名想起当时,她抱着二窈初到他家,一人一猫都乖乖顺顺地站在他面前,她扬着笑,眼睛里都是狡黠,死皮赖脸地要往他屋里跑。
  猫猫,可爱吗?
  它叫窈窈……窈窕的窈。
  贺司屿敛着眼睫,静思默想了许久。
  不知是哪种情绪暂时淹没了理智,驱使他回过身,手握上门把。
  门重新打开,外面空空荡荡,只有一把黑伞静静靠在那里,她已经走了。
  看着空落落的廊厅,贺司屿面色微沉。
  她当初的赖皮劲呢?
  那夜回去后,苏稚杳在床上坐了一整个通宵,翌日睡到日暮西沉。
  再醒来,仍是夜晚。
  她用一个不眠夜,虚化时间,在心里给自己和他划了一道分界线。
  贺司屿的冷眼相待足以证明,他如今有多么讨厌她,她挽回不了任何,或许不再出现在他眼前,惹他厌烦,惹他生气,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七月份半决赛余留的时间不多,苏稚杳没让自己再如此堕落下去,重新回到琴房练琴,从早到晚,比以往都要认真。
  很难说她没有逃避的心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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