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草地上蒲公英的花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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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公关经理打电话给李克梅,说夜总会有俩个小姐在体检时被查出患有爱滋病,他让李克梅和埃尔伯也去做个检查。
  放下电话,李克梅找到了埃尔伯,然后他就把公关经理的话转述了一遍。埃尔伯听后立马就慌了,他脱掉裤子,然后细细端详着自己一脸愁容的小兄弟,“我说最近这里怎么一直觉得痒,你看,这有几个红色的痘痘。”
  认真端详了一会埃尔伯小兄弟身上那几个痘痘,李克梅面色沉重,他也褪下裤子,果然,自己的小兄弟也焉不拉嘰的,竟然虚弱到连头也抬不起来,他晃了俩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突然,埃尔伯朝他的襠部狠狠的挠了几下,一边挠,一边还发出长长的呻吟。看着埃尔伯痛苦的表情,李克梅也觉得自己那儿开始发痒,于是他也忍不住挠了起来。
  惊慌失措的,李克梅和埃尔伯驱车来到了鶯歌第四医院,这家医院是鶯歌爱滋病诊断治疗的专科医院。
  真是见鬼了,给埃尔伯做检查的那个医生态度非常恶劣,他丝毫不体谅同情惶恐不安的患者,厉声呵斥在诊疗床上大字仰躺的埃尔伯把裤子穿上,然后又满脸嫌弃的把埃尔伯推到卫生间,让埃尔伯先把包皮里的污垢清洗乾净。
  在随后等待的那俩天中,李克梅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万念俱灰,后来,他接到了埃尔伯的电话。
  埃尔伯,“克梅,你还记得我们中学时代教室墙上悬掛的保尔柯察金的画像吗?”
  李克梅,“不记得了。”
  埃尔伯,“保尔柯察金曾这样说过,他说,‘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当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
  李克梅,“你什么意思。”
  埃尔伯,“我的意思是,这俩天我终于有时间来回顾我这短暂的一生,我发现,我的人生乏善可陈,无趣的很,我真的不知道来这世上走一遭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活着的意义究竟在哪里,李克梅一下子被问住了,以前他可从来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李克梅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为了寻求生命的意义,他立刻跑到书店买了一本爱因斯坦传记。眾所周知,爱因斯坦聪明绝顶,拥有着人类最深邃的洞察力,他的质能方程如诗如画,他的相对论把生命和宇宙的本质描绘的从未有过的清晰。李克梅想试一下,看他能不能从这本书中找些线索或者提示,来解决自己对生命和对这个我们所依赖生存世界的许多困惑,好把他从这无涯的苦海当中解脱出来。
  不过,传记最前面的照片还没翻完,检测结果就出来了,居然都是阴性。仿佛死而復生了一般,李克梅和埃尔伯激动的是又叫又跳。
  从医院出来,埃尔伯一进车子就马上把裤子脱了下来,他朝小兄弟上那已经冒出白色尖尖的红疙瘩使劲一挤,一块小小的白色胶状物猛的射了出去,用指头沾起那飞落在方向盘上的胶状物,埃尔伯笑道,“哎呀!痤疮而已,真是虚惊一场。”
  回到家,李克梅直接把爱因斯坦传记飞到了墙角,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管它有什么意义。
  王矿雄的审判结果出来了。在定罪量刑时,主审法官认为王矿雄“好逸恶劳,自甘堕落,他能走上今天的犯罪道路绝不是偶然的。”此外,王矿雄还“对抗审查,不能如实交代所有犯罪事实。”以及“情节严重,性质恶劣,社会危害大,不严惩不足以起到警示震慑作用。”最后,法庭以开设赌场罪判处王矿雄八年有期徒刑。法官的话音刚落,王矿雄的母亲就当场昏厥了过去。
  王矿雄庭审结束的第二天,李克梅给马东打了个电话,问王矿雄那笔转出去的钱什么时候分,这一问不打紧,马东非常生气的告诉李克梅,那笔钱被人给黑吃了。
  马东说,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钱被送到澳门赌场漂白之后,那个负责洗钱的傢伙,也就是马东那个号称和他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携带着那笔鉅款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马东还说,他和那个洗钱的傢伙过去合作过很多次,人品绝对无可挑剔,但是,这个畜生这次居然敢丢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销声匿跡,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虽然他用尽了办法,但那个傢伙就是不露面,而要让他杀掉那个人的妻子和孩子,他又于心不忍,“唉,太可惜了,只能说天不遂人愿,一次精心策划看上去完美无缺的行动,到最后居然连一分钱都没拿到。”
  最后,马东信誓旦旦的保证,他还掌握有另一处赌博窝点,平日流水也很大,“等养肥后我们狠狠的捞一把。”
  李克梅绝不认同马东的说法,他怒气衝衝的跑到了王基恩家里。
  王基恩最近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因为新来的省员警总局副局长杨维阿老是找他的茬,所以在听了李克梅的诉苦后,他当即就拿起电话打给马东,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责怪马东办事糊涂,交友不慎。
  在掛了给马东的电话后,王基恩安慰李克梅,说李克梅还年轻,眼光放长远些,不要在意一时的得失,以后机会多的是嘛,此外,他还让李克梅到马东那里去支领五万块,“我知道你和埃尔伯好长时间都没有收入了,日子过的很紧巴,你明天就到马东门上去要,就说是我说的,妈的,这钱就该他出,看他马东都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
  在听了王基恩的规劝后,李克梅后来也释然了,他表态说,没拿到那笔钱确实很不舒服,但天有不测风云,人心叵测,鬼知道马东那个兄弟会临时见财起意,要怪就怪我们没有生就一副慧眼,看错了人。
  那天回家之后,李克梅伤心的哭了好久,最后把眼睛都哭肿了。
  在长久的烟花巷陌的生活之后,尤其是在遭受爱滋病的惊吓之后,埃尔伯突然渴望起那种心意相通纯洁无暇的爱情来,“整天就那几套,又舔又叫的,没意思。”
  事实上,埃尔伯一直以来就对那些风月俏佳人颇有微词,说实话,那些性交机器从来就没把“顾客就是上帝”这条服务业的最高宗旨放在眼里,为了能多接一个客户,她们总是想尽千方百计让顾客早早缴枪了事,当然了,她们偶尔也会应付差事的说些客人很帅很大很强之类的骗人鬼话,但要是客人们想和她们来一番感情上的互动交流,那可真是痴心妄想,一点门都没有。可到哪里去找那么一位灵魂的伴侣和思想的共鸣者,看着天上人间包厢里那一排排搔首弄姿袒胸露乳的妓女,埃尔伯非常的迷惘。
  在李克梅到王基恩家告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内心觉得有所亏欠,当王基恩听说埃尔伯想认认真真的谈一次恋爱,义不容辞的,他立刻就介绍了一位名叫田丽娟的漂亮女警,而埃尔伯也很快就不可救药的沦陷到了与田丽娟的爱情当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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