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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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公子,你也玩过私刑吧。看着别人受刑,疼得哭爹叫娘,是不是挺过瘾的?不如咱俩交流一下,你都喜欢什么花样,只要不是需要太多工具的,我都可以给你试一下。”
  墨北嘴上说着话,手上慢腾腾地下着刀,刀口割得不算深,可这缓慢切割的手法不仅让刘正扬疼痛,在心理上也给了他极大的威慑和压力。
  “还有啊,你现在就算把人都叫进来,我手起刀落的速度也比他们救你要快。大不了,咱们黄泉路上作个伴,反正从一睁眼看到你的时候起,我就做好从容就义的思想准备了。”
  墨北松开捂着刘正扬嘴的那只手,刘正扬粗喘了几口气,怪笑起来:“想吓唬我啊?呵呵,你看看你妈瞅你的眼神。你先把她吓死了。”
  孙丽华用两手捂着嘴,和墨北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她的确要吓死了,从出车祸到醒来发现被绑架,到被蚱蜢威胁要□,到目睹儿子杀人,再到此刻看着儿子从容不迫地虐待刘正扬……她简直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好好的孩子,养了十八年,就算不太循规蹈矩,可也不能一转身就变成杀人不眨眼吧?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认知,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乌白苹果 lf静默 遗忘落寞 数字君的地雷说起来,这章小北很让我意外啊,完全脱离我的设计,居然暴起杀人了……写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是小北自己的选择,把我后面的安排都给打乱了,完全没想到蚱蜢死得这么快啊,本来后面的剧情里还有用到他呢。现在我得重新想想了。
  当刘正扬提到同性恋恶心的时候,小北眼中的那缕笑意是因为——刘正扬根本想不到他最尊敬最崇拜的罗驿也是个同性恋,小北是笑话他对真实的罗驿根本不了解。
  这一点不知道后文还有没有机会解释,所以在这里先说一下。
  另外,小北能挣脱手铐这事,后文会有解释。其实前文也是有铺垫的,记得小北一直都有练习前世当扒手时学会的本事么?
  重生之一路向北 第148章 new
  墨北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他在刘正扬胳臂上慢条斯理地刻了个小王八,还威胁说:“再刻一只在你脑门上怎么样?等着被人瞻仰遗容的时候,也好给大家留个深刻印象。”
  刘正扬差点被气晕过去。
  他在房间外头虽然有人手,但之前抱着要收拾墨北母子的心思,所以吩咐过听到声音也不用过来。那时候是想着墨北被绑着不能动,孙丽华一个女人也不是蚱蜢这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的对手,况且就是他自己也是跟着拳击教练练过的,想玩弄墨北母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
  可谁能想到居然会出现情势逆转呢?
  想想收集的那些关于墨北的情报,刘正扬觉得一定是有些事自己不知道的,至少看墨北刚才冲蚱蜢下手的那利索劲,说他是头一回杀人,刘正扬打死都不信。
  哪怕是墨北曾经在小说里无数次地用各种方式杀过人,可是这种在想像中的模拟顶多是能让他形成如何把人杀死的意识,但意识和真实的行动还是有差距的。这就像一个人在想像中把篮球玩得花样百出,可真让他下场,照样也需要花时间从基础练起,没见过哪个人光是看《灌篮高手》就能把自己看进nba的。
  孙丽华在离尸体远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把视线放在哪儿才好,和一具尸体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实在超出了普通人的心理承受力。如果不是有儿子在这儿,孙丽华觉得自己真得疯。
  但是,现在看着儿子也让她心慌,踌躇了半天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一看才发现,手上还有血迹,连指甲缝里都有干了的血,她闷声不响地用自己的衣角干蹭——至于那块手帕,已经掉到了血泊里,没法用了。
  此时的孙丽华已经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清理手上的血迹上,不远处的尸体、时不时发出闷叫声的刘正扬、拎刀子虐人玩的儿子以及屋外存在的威胁,似乎都被她的感官给屏蔽掉了。她脑子里想的不是为什么会被绑架,不是要如何逃走,不是儿子怎么会杀人,甚至也不是怎样把手弄干净,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本来今晚上就该到北京的,明天不去上班的话,老祁那儿得怎么解释呢?……小冯也挺可怜的,就算是娶媳妇,有他那个妈在,他也找不着什么像样的好姑娘。……回去以后得带小洁买几件新衣服,都研究生了,该成熟起来了。她那个导师看着不怎么大气,是不是该送点礼……”
  这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念头,让她感觉踏实。
  墨北心里也在暗暗着急,在这里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不利,体力的下降会影响到注意力的集中,会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而粗略的计算一下他和母亲已经有十个小时滴水未进了,更糟糕的是两个人还都受了伤。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有的是办法折磨得刘正扬后悔被生出来,也能以他为人质突破外面打手们的包围,哪怕失败了大不了就来个同归于尽。可是母亲在平顺的生活中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险境,她恐怕做不到灵活应变,如果两个人劫持着刘正扬出去,万一有个不慎……墨北恨自己在这种时候变得胆小,他不敢冒险了。
  墨北是那种总是想得特别多的人,假如他逃不掉,一条命就撂这儿了,那无所谓,他好歹都会把刘正扬拉下来做个垫背的。可假如能逃出去,刘正扬就不能死在他手上,否则他就得想辙连同刘正扬那个当省委书记的爸爸也一起整垮,否则杀子之仇可是不共戴天的。
  不能真的杀了刘正扬,又得让刘正扬切实地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墨北只能小心拿捏着分寸。
  从医院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倦让夏多感觉有些不堪重负,不过他的背脊还是挺得很直——除非是在家里跟墨北两个人的时候,否则,即使是一人独处,他也总是下意识地端着,从来不会真正地放松。
  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这个习惯,夏多已经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会养成这个习惯,有一次墨北随口问了他一句,夏多半天没答上来,后来自己仔细想啊想,终于是从心底尘封的角落拨拉出个靠边儿的答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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