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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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入梦的女郎此时就坐在御帐内,直愣愣勾住了他的魂儿,让他移不开眼眸,曾经无数次逃避的想法再度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想要她,想要她回来。
  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他抚弄出来的,既然不能成事,何故再将她留在元衡身边?
  短暂的失神后,待元襄再抬眸去看,帝后已不知去向。
  宫宴尚在进行,两人应该走不远,他斟酌些许,紧跟着离席去寻。
  这厢刚走到后殿花园,倏尔听有女人的啜泣声,惹得他心头一惊,不禁循声去探察。
  只见一处依山的水榭旁,衣冠华贵的年轻郎君坐在连凳上,手头拐杖不停敲打在女郎身上,嘴边叱道:“你是真的笨,那张二郎劝我喝酒,你就不会抢来饮了?不知道我现在要忌酒吗?”
  那拐杖打在女郎的腿弯处,惹得她哭哭啼啼的求饶,“夫君莫怪,是我疏忽了,下次,下次我绝对留心……”
  第33章 初告白徒留惊吓
  原是小两口在闹别扭,元襄正要离开却见拿拐杖的小郎君有些面熟,躲在树后仔细一端详,竟是西平侯之子薛眴,较之先前已经瘦到脱相。
  之前他就听西平侯说薛眴身子渐好,已经渐渐能走路了,为此还对他吹嘘一番,说顾盈这门妾室抬的当真有用。
  如今一看,被打的女郎就是顾盈了。
  “哭,就知道哭!不能有个笑脸?”
  薛眴见她哭鼻流泪,心头愈发烦躁,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自从嫁入侯府,顾盈就没享受到一天安生日子,好不容易熬到薛眴腿脚好一些,然而他却性子大变,急躁易怒,一言不合就要对她动手。为此她求过公婆,然而夫妻俩爱子心切,不过是随口训斥几句,并未当真管教过。
  如今她嘴角流血,饶是知晓不能再哭,眼泪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流,捂着胀痛的脸蛋戚然道:“夫君,我知错了,求你心疼我一些……”
  可怜兮兮的哀求清晰传入元襄的耳朵里,登时撞到心里隐秘的位置,这一刻他倏尔响起先前的顾菁菁,她总爱隔三差五对他使些小性子,他不悦,就会在床帏间卖力的鞭挞她,到最后她就会收起身上的刺,如此一样的哀求着他——
  「王爷……菁菁知错了,求王爷怜爱一些……」
  当初他只察觉到了驯服的快意,现在回想起来心口竟在隐隐作痛,那么娇小的身子,那日一碰就流了血,昏迷了数月才醒,先前他为何忍心下手摧残?
  他如坠迷雾,不知究竟是之前的自己糊涂,还是现在自己中邪了。以后的以后,他定然不会这样对她,床帏之间本应男欢女爱,不该有那些眼泪和不适的声音……
  就在元襄怅然发怔时,一声戾喝揪回了他的神志——
  “你这叫知错?我说让你别哭了,听不懂吗?!”
  薛眴勃然大怒,扬起手正要狠劲教训她,忽而一个石子凭空打在他的手背上,疼的他立时收回手,呲牙咧嘴的吼道:“谁啊?给小爷滚出来!”
  元襄踩着话音踱步而出,阳光透过枝桠罅隙倾泻在他身上,在地下投照出一片魁梧暗影,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英气赫赫,不怒自威。
  “叔……叔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薛眴瞧见来人立时傻了眼,战战兢兢的扶着廊柱起身,“叔叔,您怎么在这里?”
  “路过。”元襄本不想去管闲事,然而被打之人是顾菁菁的堂妹,看在她的面子上这才出来多言几句:“薛眴,这是宫里,不得在此放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是,是!”
  薛眴不敢再放肆,右手撑起拐杖,一把薅住了发怔了顾盈,朝外面使眼色,方才嚣张的气焰萎顿无形,如同见到猫的老鼠,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没想到薛眴还有怕的时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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