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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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理智,不会随意爱上一个人,那么这场迷局般的游戏她就能一直笑到最后。只是有时候,终究不免入戏,多多少少,她还是放纵了自己的感情。
  容谢又问:“那为什么还要悄悄地捐骨髓?”
  “想捐就捐了,为什么还需要缘由?”
  “捐骨髓不是一件小事,你也不是冲动行事的人。”
  柳葭转过身,正视着他:“闲着没事做就去捐了,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容谢把手放进口袋里,取出一只戒指盒来,当着她的面打开了:“你上次问我,如果那个捐献者让我以身相许,我还会不会答应。我的答案很简单。”他捻起一枚女式的戒指,拉起她的手,缓缓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我的答案就是,我愿意。”
  他拿起剩下的那枚戒指,直接套在自己的手上:“要不要我跪下来求婚?”
  柳葭脸色惨白,勉强笑了一笑:“如果我让你在大庭广众这样做呢?”
  容谢勾着她的手指,大大方方地单膝跪下来,诚挚地看着她:“你的要求,我都无法拒绝。”
  ——
  俞桉来医院看她。
  她一边抱怨路上大堵车,一边一点都不客气地当着她的面自己拆了自己买来的果篮:“这个橙子似乎不错,不如就先吃它吧?”
  柳葭看她剥橙子,忽然道:“其实有件事我没对你说实话。”
  俞桉捏着橙子,回答道:“每个人心底都有属于他的秘密,我不期待听到的全部都是实话,可是——”她把小半个橙子都一股脑儿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这混蛋,居然敢对我说假话,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不对,你就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她骗过容谢更多,这样算的话,她根本不能算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不过她的确是个很复杂的人,很多人看到她的长相就觉得她清纯温柔,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柳葭缓缓道:“其实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那个给我妈妈支票,逼她离婚的人,我看到了。那天放学早,我就站在门口。”她之后没有进家门,她游荡在灰色夜幕之下的大街上,好像失去依靠的游魂,可她知道这一切早已无力回天,她根本没有资本去对付对方。她甚至都不敢说她看到了那一幕,多么屈辱的一幕。
  那天清晨,她在容谢的房间里苏醒过来,看到的那张照片上,容以诺跟容谢一左一右,将他们的母亲围在中间,勾起了封尘在她心底深处的仇恨,她要她付出同样的代价。可她凭什么能够接近她?
  就只有从接近容谢开始。
  从那个时点开始,她已经不再逃避他,可是她的态度却不能转变得太快,那样会引起容谢的警觉。
  她终于成功了。
  俞桉咂咂嘴,故事太精彩,连橙子都变得没味道:“容谢没把你大卸八块吗?”
  柳葭抬起左手,把手上的戒指给她看:“他向我求婚了。”
  俞桉盯着她的无名指看了好一会儿,又剥开了第二个橙子:“这个戒指看上去很贵。”指环上镂刻的花纹很精致,上面还规则地镶嵌着钻石。
  “你想怎么折磨他?”俞桉兴致勃勃地问,“虐恋哎,好像很过瘾的样子,我简直都不敢想象容公子被以爱为名的你折腾到一个什么下场,你这个刽子手,哦不不不,明显绞刑师的称呼更适合你。”
  “我准备出国一阵,给我妈妈治病。”柳葭道,“容亦砚答应帮我联系好国外的医疗机构。”
  俞桉愣了愣,忽然放下了手上的橙子:“柳葭,你变了。”
  柳葭抬起眼,看着她。
  “你以前说过,就算当年发生这样的事,那件事跟别人都没有关系,跟那个女人的儿子或者女儿都没有关系,你只会冲着一个人来。”俞桉道,“容谢,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柳葭无言以对:“你说得对,可是……”
  “可是你跟容亦砚做了交易,你知道他这样连自己的血亲都绝不手软的人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狠角色吗?你以为你还可以全身而退?”俞桉摇摇头,“你永远都摘不干净,你就是一个帮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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