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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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鸿山总结并梳理姜平的发言,认为姜平提出了两宗罪状,一个方法。
  工作太忙;不管不顾。
  方法:以身代过。
  于是文鸿山越发安静如鸡,那段时间忙是事实,他回家的时候一般姜平都睡了,走的时候姜平也还没醒,两个人吃个饭的时间也有电话进来。
  他没和姜平说上几句话,每天也只能在姜平半夜里梦呓似的哼两声不太舒服的时候,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揉揉手脚和有些僵硬的腰。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男人的鬼哭狼嚎,哭喊得比鬼还像鬼,过了一会儿林易柳约么是同意了。像在鬼屋里时候,林易柳作为有修养的女鬼,还是非常端庄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墙壁上出现一个大字:等。
  等什么?姜平不解
  阴时还有一个小时,阴门开,鬼胎出,届时我会把它引导到男人体内。
  你要先等鬼胎自己出来?
  自然。
  姜平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管这里面的爱恨情仇了,他管不来,也管不了。他连自己的生活都还活不明白,又要怎么去指导别人的人生。
  文鸿山从一阵绵长的阵痛缓过劲来,就看见姜平已经紧张地跪坐在他身边,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男人原本高挺的肚子已经坠得不成样了,但男人绞着腿,没有半分要用力的模样。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要被撑得分开,只一阵接着一阵地疼。
  这具身体的心脏果然支撑不住这种高负荷的疼痛,文鸿山喘气都会连带着心脏的绞痛,但他还是在眼前的花白里面试辨别出方向,对着姜平费劲地笑了笑。
  希望姜平这样心理能平衡那么一点,虽然文鸿山知道,伤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但看到仇人多吃点苦头,大概多少心里会舒服些,是人之常情。
  奈何距离阴时的时间越来越近,下腹硬的像是石头,姜平根本不敢碰,他知道这种情况下碰一下都会痛得想死。
  文鸿山比起腹痛,腰痛更甚。腰椎不断发出咔吱咔吱像是生锈了的声音。姜平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腰,带着哭腔哄: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别怕啊,我我我我我有经验,你就一二三跟着用力,很很快就出来了
  文鸿山听见了,有点想笑。越接近阴时,鬼胎的戾气越重,如果真让那小兔崽子在阴时出来,今天这座屋子所有人大概都要魂归西天,可能也就只有林易柳会高兴吧。
  疼得狠了,文鸿山也只是扒着姜平的脊背发抖,再忍不住了就用双手撑着酸痛不堪的后腰用力挺身,从嗓子眼发出嘶哑的低吟。
  越是疼痛,文鸿山越是清醒。
  他甚至于有些不理解自己之前怎么有脸死皮赖脸地求姜平复合。独自一人忍受这种疼痛,大概是真的能把人生生逼疯的。
  距离阴时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鬼胎的躁动达到了顶峰,几乎是在疯狂地寻找出口,恨不得直接撕开皮肉,重重的拳打脚踢让文鸿山干呕了几声,把仅存的水和胃酸都倒了出来。
  随着一阵爆炸式的疼痛,文鸿山猛的收紧了抱着姜平的力度,抑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声。
  姜平稍微一摸地上湿润润的,都是汗和血。
  下半身的骨头像是裂开了,即便这样还是要对抗着用力的本能。文鸿山始终是缄默的,只有实在喘不上气了,才脱口吐出几声痛哼。
  只是短短的十分钟里,鬼胎还是硬生生挤到了出口。但文鸿山仍不打算认输,在文鸿山的字典里,不存在认输这两个字。
  他托着几乎坠到大腿的肚子重重地往上一托,那一瞬间文鸿山才知道纯粹的疼痛原来是真的可以逼疯一个人,顺着神经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骸的。
  以躯干为中心,就连手指尖儿的骨头都想被敲碎了一样地疼。浑身像是被碾过去,但硬是这样撑过了阴时。
  文鸿山几乎是昏过去的,他以为自己昏过去了很久,但不过现实里短短的几分钟而已,那几分钟里他似乎看到姜平也曾这样痛苦辗转,却没有等到他的出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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