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粉黛无颜色 第19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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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眼珠如饿狼闪出绿光,只恨天日大白:“我今难得偷闲,夜里不走了啊。”
  定柔颊边一热,停下针黹,颇难为情对他说:“这里是道观啊,三清之地,我如今是出家之人。”
  皇帝像是被泼了冷水,瞪她:“怎么着,你是真休夫了不成!不认我这夫君了?”
  朝上风波刚息,得缓一段时日才能让她回宫,避开那些纷纭。
  定柔耳根也烫了起来,师姑在外头呢,前院奉祀着天尊和师傅的灵位,她怎么能在这......
  抓抓耳根,脸烧耳热地道:“夫君,我还在孝期呢。”
  皇帝讨债似地道:“从你身子笨重开始,我都几个月了,放心,你爹在天有灵不在意这个,他生平所期所望,我自会叫他遂愿。再说了,你男人刚刚经历了大战,你不该犒劳犒劳?”
  定柔:“这.......”
  皇帝一个猛子起来将她横抱起,扔到榻上,上下其手胳肢了一番,小娘子捂着嘴拼命忍笑,又怕吵醒小儿,又怕惊动了师姑,无奈终于妥协。
  她眼角流出一串笑泪,笑的四肢无力,皇帝提议:“那你回瑞山温泉行宫罢,那儿可比这里自在了一百倍。”
  “分别这么多年,我想多陪陪两位师姑。”她说。
  皇帝有种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感觉,干脆道:“你又不是真正的修行人,我留宿也无妨的,反正我今夜不走了。”
  事实证明,男人想的简单了。
  天擦黑前,早早进了晚膳,妙清师姑果然如定柔所料来撵人了,不过到是语气委婉,说观里不方便留宿男子,要关门上锁了。
  皇帝期期艾艾瞥向孩子娘。
  那厢装作没看见,低头含着小宗时的指头,咿咿呀呀地逗笑。
  皇帝咳了两声,也当作没听见。
  皇帝气了,逼不得已说:“有劳师姑,朕抱一抱孩儿就走。”
  “那快点啊,天黑透了路上不好骑马。”妙清说着走出去,男人立刻变成了色厉目忿的,怒问孩子娘:“你为什么不替我说句话啊!太没心肝了!”
  定柔将小儿软软的身体竖抱起引逗着,一副我恬淡无欲的样子。
  皇帝气的抓心挠肝。
  最后捏着她的耳垂说:“我先走,这会子出去也不走远了,等夜深了,我在小厨房后门等着,你来给我开门,”
  夜阑人静,星移漏转,山里风吹簌簌,清凉沁骨,男人围着单披风立在一扇小门前,等了两个时辰,吃了一肚子风,心里直发酸。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后终于传来起闩的声响,吱呀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提着一盏羊角琉璃灯,衣衫婆娑间熟悉幽香淡淡,夹杂着一丝婴儿奶香,皇帝问:“怎么才来?”
  定柔解释道:“你儿子是个夜哭郎你不晓得吗?我怕惊动了师姑,哄得安生了才敢来啊。”
  下一刻,一双手臂拦腰而起,脚下一个凌空,像饿红了眼的狼逮到了肥美的小绵羊,恶狠狠地将她扛到了肩上......
  后来的日子他们又回到了从前竹林小院一般的时光,男人披星戴月,早起晚眠,将妙真观当成了另一个别院,定柔每日聆听着马蹄声,精心准备着食谱和茶。两位师姑心照不宣,自然晓得夜里观中多了一个人,不过茜儿是还俗之人,又观他们如胶似漆,俨然一对伉俪,不由得心生欣慰,对皇帝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这一天事务少,皇帝来的早了些,天色仍大明着,红日坠深山,残霞夕照。
  定柔带着小宗时上了小塔看日落,但见山抹翠云,天连碧草,熔金淬沥映红了山峦丛林,风景这边独好。
  皇帝上了楼阶,沿着阑干走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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