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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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竹将头转回去,我的伤没有大碍。
  那就好。
  你受伤了不要瞒着我,我收了你的保护费,并且不打算还给你,所以我会保护你,明白吗?漠竹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是某种宣誓,正忐忑不安地等待何垂衣的回答。
  在我没将保护费还给你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明白吗?
  他想表达的意思,何垂衣瞬间便懂了。
  一条暖流从心间淌过,忽然让何垂衣鼻尖泛酸,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明白了。
  那我先走了。
  漠竹翻出窗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浴室中。
  何垂衣现在迫切地想和武帝划清界限。
  之后数日,漠竹都不曾出现过。
  武帝就像那件事不曾发生过,时常黏在何垂衣身边,等腿脚方便些,就缠着何垂衣去山上游春。
  他好像对一些常见的事很新奇,经常缠着何垂衣问东问西,何垂衣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很多事都略知一二,当然不会吝啬回答武帝。
  那条山路杂草丛生,武帝换下一贯的紫金衮服,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墨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用一根发带缠住,随着他迈开的步子,墨发也跟着摇晃起来,无故地增添了几分潇洒肆意的感觉。
  前不久下了一场春雨,路面有些打滑,武帝踩在一处干草上,朝何垂衣伸出一只手,笑道:路滑,别摔着。
  何垂衣闷头跟着他,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
  一张意气风发的笑脸毫无防备地撞入视线,或许是不曾见过武帝这本张扬的笑容,何垂衣看着一时没有反应。
  到这时,何垂衣才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龙眉横飞入鬓,深邃的杏眸没有女子的娇弱,反倒增添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此时微微弯起,倒有些温柔敦厚。
  这根本不像何垂衣以往见过的武帝,穿上衮服和脱下衮服的他,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何垂衣的脑海空白了一瞬,直到武帝再次开口:垂衣?
  嗯?何垂衣默默地回应。
  愣着做什么,过来。
  随着他的诱哄,何垂衣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过去,武帝一把拉住,将他拽了过来。
  走过那段路,武帝便将手松开。
  何垂衣沉默地跟在他身上,看着他的背影神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问道:皇帝,你多少岁了?
  武帝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他,也没忘回答:二十有六。
  登基几年了?
  十二年。
  除了京城,你都去过哪些地方?
  武帝皱了皱眉头,三年前去嵇南找你,路过了不少地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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