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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修翎听话地转过身,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停下来,突然喊道:顾隐,要喝水吗。
  修母以为顾隐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跻身到门口去看,却见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顾隐换掉的拖鞋依然整齐地摆在门口,纹丝未动。
  她这才察觉,儿子说的是一句醉话。
  在第三星,早上起床后顾隐往往会去训练室呆一段时间,修翎陪他训练一会,就下楼做饭,做好后给顾隐送去毛巾和温水。
  小两口在训练室里亲热一会,手牵着手不过更多时候是由顾隐背着他,抑或是扛着他,谈笑晏晏走下楼去。
  修翎时差还没倒过来,醉意朦胧以为是早上,况且顾宅的厨房和饭厅与修家装修的极为相似,他还以为自己在第三星,便习惯性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
  修翎挠挠脑袋,把一头乌黑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小声嘟囔:对哦,他听不到。我真是醉糊涂了。
  修母叹气:你还知道自己醉了啊,就应该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看以后还喝不喝酒。
  不喝了,不喝了修翎摇头,同手同脚地走上楼梯。
  修母胆战心惊地看他,实在不放心,跟在儿子身后把他送进卧室。
  卧室床上被子凌乱不堪,修翎毫无形象地在床上一躺,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修母给他脱掉鞋,盖上被子,坐在床边。
  脖子上的绳子歪过来,玉佩斜斜地坠在上面,贴着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忽然透出几分血红。
  修母帮儿子把脸上的头发拂去,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酸酸胀胀,呼之欲出。
  眼前这个小子,就算再傻,再笨,再缺心眼,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和修丞,几乎是她生命的全部。
  修翎张了张嘴,小声呓语什么。
  修母以为他又要提顾隐,无奈地蹙起眉。
  却听他说:妈,馄饨真香。
  作者有话要说:
  可见,小翎的傲娇是遗传了母亲,醉后撒小酒疯是遗传了父亲
  第92章
  顾隐愚不到荀盛也会种地。
  不是简单地挖坑扔种子, 而是什么季节种什么,什么时候施肥、打药、浇水,各种农作物的生长习性,他都很清楚。
  这点让顾隐感到意外。
  按理说以荀盛的出身, 根本接触不到这类活计, 如果说是出于热爱, 他又不像对农活感兴趣。顾隐没有多问。两个人把菜种好,用一边堆着的树枝贴边围了一圈篱笆。这个荀盛就不在行了, 他一言不发地搬树枝, 由顾隐纵横交错插进土里,不多时篱笆成形,疏疏落落, 有几分样子。
  顾隐拍拍手:光秃秃的不大好看,倘若在篱笆下面种点藤花,过俩月爬上来,青青翠翠才有意境, 我一会问问妈有没有藤花种子。
  那声妈叫得亲热流畅,荀盛听在耳朵里,仿佛是笑了一声,但眼皮撩了撩, 里面没有丝毫笑意。
  忙活完,回到客厅,顾隐熟门熟路走到一楼的盥洗室洗了洗手脸,拾步上楼,走去修翎的卧房。
  修翎睡得香甜, 屋内温度有些高,他把被子踢开, 露着大半个胸膛,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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