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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有更合理和有效的解决方案,但却选了最为冒险和愚蠢的一种,不知道你在企图什么?白春楼发动车子,小心地驶上无车的窄道,你早早地与我商量一下,我起码能给你出三套方案。
  图,不是企图,差一个字,把我从英雄变小人了。劳烦你太太再给你上上课,别到外面闹洋相。
  你在避重就轻,白春楼不满,很烦你们这种故意岔开话题的态度。
  厉扬靠上头枕,阖起眼,行行好,白总,我一周没合眼了,让我眯一会儿。
  白春楼瞄他一眼,不接话了跟这些人处了,他现在总算悟了俩字:憋着。
  到了澜庭,白春楼跟着厉扬乘电梯上楼,电梯里,他对厉扬道:老关说他身不能至,心向往之,他的灵魂期望来接你。可惜他的情人,那位周女士,逃去了尼斯,他不能自控的身体只得追过去。
  厉扬靠着轿厢,一副神魂不在的模样,转告他,心领了。
  白春楼万分理解他即将与失散多年的爱人相见,哪能分出闲心来听闲事?
  电梯达到,白春楼功成身退,道一声恭喜,便又下楼去了。
  厉扬掌心微汗,他站在熟悉的门前许久,将那点汗渍在衣摆蹭了又蹭,足消磨了五分钟,才抬手开锁。
  门一开,沉闷的空气涌出来。
  厉扬一愣,紧接着,心猛地往下坠,像为了验证什么,他连鞋也未换,便急切地向卧室走去。
  第57章
  如果不是流理台上码的两排自嗨锅,那么澜庭宽敞的房间看上去就是刚交房的模样,像个了无趣味的样板间,不沾半点烟火气。
  厉扬在卧室逡巡一圈,坐在衣帽间里绵软的皮凳上,环视空了一多半的衣柜,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
  他走了,又一次不辞而别。
  满当当的心突然塌陷,缺失感让人在一瞬间有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恐慌。手肘搭在膝盖上,厉扬手指碾压着手掌,一时在乱麻一样的思绪里根本找不到那根原本应该明晰的线头。
  枯坐了十分钟,他拿出手机,手指悬在那串号码上却点不下去。
  他发现自己在可耻地逃避,面对不了。
  方才,看见空荡荡的卧室时他甚至有一丝隐秘的庆幸。
  收起手机,他慢慢踱到外面。
  五斗橱上,放着一只旧木盒。
  盒子粗笨,和他前阵子装和田玉那只简直天上地下。
  但这盒子太熟悉了,十一年前,是他跟着隔壁木匠切出雏形,一点点削刻出榫卯,打磨平整,再上的清漆。
  当年手艺不精,清漆上的厚一块薄一块,盒盖也略显歪斜,不能严丝合缝,非要翘着一个角以示个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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