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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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清河还不满四十,这退休实在是退得太早了点,而且退得如此一干二净,竟是要将整个立新全部送给孟连生。
  孟连生虽然是二把手,但一个打工干活的二把手和老板,那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何况他不是柏家人,与柏清河也没有任何亲属关系,甚至进立新还不满三年。
  众人惊讶之余,羡慕有之,嫉妒有之,疑问亦有之。
  只有孟连生睁大一双泛红的眼睛,眸子中雾气沉沉,仿佛感激得要哭出来。
  旁边几个有眼力见的骨干见状,赶紧打着哈哈哈道:小孟,不,应该是孟老板,柏老板如此赏识你,你应该笑才对,怎么还要哭起来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不得。
  孟连生自然是没哭出来,只是依旧一错不错地望着柏清河。
  他不是在为柏清河对自己赏识感动,而是知道对方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柏清河要死了。
  所以他不是在激动,而是在难过。
  柏清河对上他的目光,很快轻飘飘移开,又继续说: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这个决定即刻生效。
  谁能有意见,谁又敢有意见?
  立新是柏清河的立新,他想要交给谁是他的自由。孟连生年纪再轻资历再浅,也是二把手,柏清河要退休,由他接班理所当然。
  但是
  清河!柏三爷站起身,一声厉喝,冷哼道,立新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照理说你要谁接班,我不该有意见。但把所有权转给一个外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你又不是没儿子,于情于理,立新将来也该是子骏的。
  柏清河微微一笑:子骏什么性子,三叔想必清楚得很。他不适合立新,也绝无可能干我们这行,我把股份留给他,与其将来做个傀儡,不如早早离立新远点。你说是不是,三叔?
  他这话什么意思,在座众人一听即明,柏三爷面上挂不住,望着侄子那不容置喙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坐回去。
  柏清河又道:我说过了,立新不是我柏清河一个人的立新,谁能管好立新,带大家挣钱,谁就是接班人。还有谁有意见?没意见我们就散会。
  一室的鸦雀无声,昭显这场权力移交大会完美结束。
  孟连生原本就话不多,这回更是全程没说一句话。
  及至回到小汽车上,白色车帘子刚拉上,坐在后排座的柏清河,捂住胸口猛得咳嗽两声,一滩鲜血从他衣襟蔓延在腰间。
  车内三人都吓了一跳,孟连生更是颤抖声音道:常安,快快开车去医院!
  他扶住身旁的柏清河,一双眼睛红得快要渗出血来。柏清河稍稍缓过气,掀开眼皮看他,轻笑了笑道:放心小孟,我现在还死不了。
  孟连生终于像一个真正陷入迷惘的孩子,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柏清河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刚刚那场会议,已经用尽了他全部力气,此时的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回到医院,又是打针又是吃药,及至晚上,柏清河又才清醒过来。
  病房里照旧留着长安常平兄弟和孟连生。他示意常安将自己扶起来,又喝了点水,才虚弱地开口:小孟,你是聪明人,今天开会的时候,应该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没错,我快死了,我一直让医生对我的情况保密,实际上我不是得了病,我是中了□□,肝肺已经坏掉,医生回天无力,能活几日是几日。
  孟连生是猜到了真相,但常安常平却是一无所知,此刻闻言大惊失色。
  两人是孤儿,十来岁就跟着柏清河,算是被他一手养大,说是保镖,实则跟养子差不多。
  先生!两人当即眼眶泛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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