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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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妃听完之后,颇有几分感慨。
  “北行这孩子,打小就很有大将之风,从来不会和别的孩童计较,长大了之后,他醉心武技兵法,对其他的吃喝享用更是不放在心上,过得寡欲淡漠,他的爹娘一度还十分担忧,不知道他日后对自己的妻子是否也会如此,”她笑着道,“看来,都是我们过虑了,他这就是一把冷冰冰的锁,需要有你这么一个人来开,才能体会到七情六欲、男欢女爱。”
  萧阮红了脸:“祖母,是我的不是,很多事情考虑得还不够周全。”
  老王妃促狭地朝她眨了眨眼:“夫妻之间的情趣,并没有谁的不是。我倒是挺遗憾的,没有瞧见北行吃醋的模样,你不觉得北行这成天一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模样,若是吃起醋来,还多了几分烟火味吗?”
  萧阮若有所思地问:“那祖母的意思是……”
  老王妃正色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张弛才能有道、曲径方可通幽,不应该一马平川、一览无遗,阮儿,你不用处处以贤妻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北行喜欢的是你,而不是靖安王妃,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这一点。”
  回房的路上,萧阮一路想着老王妃的话。
  初嫁给蔺北行时,她一直觉得要努力做好一个靖安王妃,上不辜负启元帝对她的厚望,下不辜负蔺北行对她的情意,努力调停西南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和蔺北行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然而在两个人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却渐渐感受到了夫妻之间并不是只有女则上所写的相夫教子、持家有方、大度宽容……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在蔺北行的娇宠下,她越来越不忌讳她的喜笑怒嗔,几乎变成了从前在闺阁中的模样。
  就好比今晚这件事情,她若是以王妃之道来处理,必定是要在府里耐心等候,等蔺北行回来了再好好和他解释;而现在,她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委屈,追去三林酒楼,使了小性子发了脾气。
  最玄妙的是,蔺北行看起来还很高兴,老王妃也没有生气。
  她把老王妃的话放在心头来回体会了片刻,好像又明白了一些,却又觉得好像还有一层纱帐遮着她的眼睛,没能领悟到其中的真谛。
  回到房里,禾蕙她们已经备好了浴桶,等着伺候她更衣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王爷呢?”
  “王爷已经洗漱完毕,闲着没事便去书房了。”
  “哦。”
  她应了一声,把身子沉入了水中,慢慢地擦洗起身子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往常蔺北行不在她也是这样洗澡,只是今日却觉得这屋子空旷了一些,若是那个霸道的身影在,只怕又要挤到浴桶边上和她嬉闹呢。
  洗得差不多了,她刚刚从浴桶里出来,“吱呀”一声,门推开了,蔺北行走了进来。
  “阮妹妹?”他叫了一声。
  萧阮慌忙把身子裹进了禾蕙展开的中衣中。
  蔺北行探头进来,一看她披好了衣裳,颇有几分遗憾:“我算错时间了,以为你还要在祖母房里呆一会儿呢。”
  “别闹了。”萧阮嗔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闹你了。”蔺北行听话地后退了两步,转头去床上了。今日他犯了错,要乖乖地听话一些,可不能再把萧阮惹恼了。
  萧阮松了一口气,接过禾蕙递过来的香脂在脸上抹了起来,不知道怎的,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遗漏了。
  慢慢地把今天做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她猛地站了起来:“哎!蔺大哥,你等一下!”
  把香脂一丢,她急急地跑到了床边,却已经晚了。蔺北行神情古怪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绣了一大半的锦帕绣绷。
  锦帕是厚重的湖绸,象牙白的底色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这鸳鸯略胖了些,栖息的荷叶绣错了颜色,绿的绣成了花苞的粉色。
  “这是什么?谁绣的?”蔺北行狐疑地问。
  “这……这是我练手的……不许看。”萧阮的脸涨得通红,劈手想去夺过来。
  蔺北行轻而易举地一侧身,避了开去,萧阮一个收势不及,倒在了床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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