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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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夫妻俩出了净房,尚锦楼又按着水听雨恩爱了两回,此时,夜已深了,水听雨正被亲的七荤八素、头昏脑胀的时候,却听门外有人大声道:“……皇后娘娘的懿旨到了。”
  水听雨听言打了个寒颤,便拼命挣扎起来,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包,又仿佛遇到一个救命稻草一般,她好不容易才挣脱出尚锦楼的怀抱,赤红着脸说:“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呢,我们赶快着点儿......”
  尚锦楼一把把她捞回怀里,满不在乎道:“宫门都下钥了,母后怎么会有懿旨,好阿雨,再让我爱一回...”
  水听雨看了看更漏,确实都已经子时末刻了,皇后娘娘这时候有懿旨,不会是有急事吧?她又挣扎起来,却被尚锦楼死死吻住嘴,屋外只听得见“唔...唔...”的呜咽声。
  谢贤音听的里面的声音,简直肺都气炸了,心道: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敢不出来跪迎皇后娘娘的懿旨,看你这个贱人能猖狂多久!
  她故意拔高了声音咳嗽了几声,声音尤其高亢嘹亮的说道:“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呢!王妃水氏还不快出来跪迎!”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尚锦楼蹬着眼睛提着剑就出来了,他怒喝一声:“大胆谢司寝,竟然敢假传皇后娘娘的懿旨!还不知死活的来打扰本王休息!”边说着剑已然架到了谢贤音的脖子上,那留香和沉香看这架势,忙避进了寝间替水听雨穿衣收拾,也免了这霸王一样的王爷真动起刀剑来伤了自己。
  那谢贤音原本正在洋洋得意之时,且从没有见过尚锦楼如此霸气外露的时候,现吃了这一吓,身子早就抖如筛糠,勉强镇定着才能把自己的话说完:“……殿下,下官真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尚锦楼一副欲求不满的臭模样子,质疑道:“哼,今日不是该你当值吗?你怎么会有皇后娘娘的懿旨?说!这个懿旨怎么来的。”
  谢贤音抖着声音道:“下官刚刚入宫了一趟...”
  尚锦楼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拿着剑正要砍下去,却被早就躲着廊庑下看着这边动向的江司灵飞出来阻止了,她紧紧握着尚锦楼的手柔声劝道:“一定要冷静啊王爷,谢大人是宫里指出来的女官,且携有皇后娘娘的懿旨,王爷还是将她交给尚宫局处置比较妥当。不如先这样,王爷现在先把王妃唤出来,我们且先听她宣读完皇后娘娘的懿旨再说。”
  尚锦楼此时的脸黑得跟阎罗殿的勾魂判官似的,他想了想,晚一会儿让她去见阎王爷也无妨,反正方法多的是,用旁的法子结果了她,还不会得罪她母家之人。尚锦楼如此这般的想定,便顺手把那剑往屋里一掷,那剑却将将的插.入挂在墙上的剑鞘。
  谢贤音听江司灵那么一说,仿佛又有了底气,故刚刚那些惧怕全都不见了,因此像模像样的甩了甩衣袖问:“水氏还不快来听旨!”
  话音刚落,脸上就吃了一巴掌,她疼得眼泪汪汪,却发现打她的却是她从没有放在眼里的男人婆江司灵,又听江司灵道:“你好大的胆子,这王府里哪儿来的水氏!王妃她姓孙,是先帝亲封的金华长公主,谢大人这样打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水听雨被留香和沉香扶着出来了,她走一步路便蹙一下眉,显然极为不适,加上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绫袄,更衬出她病若西施,美若天仙,真是一股奇异的病态美。
  谢贤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以及泫然欲泣的泪水,对尚锦楼、水听雨、江司灵三人道:“各位请跪下接皇后娘娘的懿旨。”金华院所有人都跪下听她宣读旨意。
  水听雨觉得腰酸背痛腿也痛,哪儿哪儿都是伤痛,跪下时不免发出“斯”的一声,弄得尚锦楼多少有些自责自己的“兽.欲”,却听谢贤音不识时务的打断他的自责:“宣皇后娘娘懿旨,王妃孙氏不识大体,即日起禁足半个月,抄《女诫》、《内训》、《女论语》各十遍...”
  水听雨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她有些不知所错,谢贤音她原来不在府里好好当值,却是进宫去告状去了!尚锦楼却是利落的站起身,对江司灵道:“江侧妃,明日你亲自把谢司寝送回宫去,好好把谢司寝不坚守岗位、对尊位者不敬之事桩桩件件都说给钟尚宫听听!”
  他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就把正欲行礼“谢恩”的水听雨打横一抱,欲跨过门槛进屋去。
  这下谢贤音刚刚那些扯高气昂、狐假虎威全都不见了,她忙抱住尚锦楼的腿,哭道:“王爷,你不能将下官送回宫去呀,就这样回宫去下官全完了!”她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被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送回宫去,她的前途全完了,所以她不管礼仪廉耻,立马抱住了尚锦楼的大腿哭求。
  对于谢贤音这样的人,尚锦楼觉得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必要,他腿一提,轻轻松松将谢贤音撂倒在地,迈腿进屋就将那房门一关,将众人再次隔绝在外。
  江司灵的心里又岂会比谢贤音好受呢,她勉强稳住心神,对着房门柔声道:“殿下,王妃她在禁足呢,您不如暂且回麒麟堂歇息。”刚刚看着阿雨那副被宠爱过度的样子,有哪个女人不嫉妒呢,她也是女人,一个比阿雨更爱尚锦楼的女人,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不免钝钝的痛。
  她看着月光下自己孤独的倒影,却听着尚锦楼不耐烦道:“莫非母后有不许我进金华院的旨意?”
  江司灵心中溢满苦涩,她笑了,声音也更柔了几分:“启禀王爷,并没有这样的旨意......那王爷王妃早些休息,妾身就不打扰二位了。”
  久久听不到里面人的回应,她才转身欲走,却见谢贤音歪坐在地上,眼里的泪簌簌的往下掉。
  她冷笑着暗想:哼,自己真是枉做小人。不过,能除掉谢贤音这样的蠢货也能稍稍令自己好受些,她嘛,死一万次也活该!让你张狂,我就让你活不过今晚。
  是夜,谢贤音死了,“自缢”于自己的房中。夜了,江司灵辗转难眠,尚锦楼这样迷恋阿雨的身子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原先不知道尚楚雄着意让尚锦楼和水听雨培养过感情,想着阿雨当年入摄政王府只是一个普通长随,与尚锦楼这样的贵公子身份天差地别,不可能与他有所接触。后来阿雨虽然成了尊贵的长公主,但毕竟马上就入了宫,所以她以为她入了秦/王府,必定能一举得到独宠,毕竟这些年经略巴蜀时,她和尚锦楼出生入死,在行军打仗上无话不谈,她不相信尚锦楼对她毫无感情。
  没想到,阿雨偏偏和自己作对,“挑”她和尚锦楼洞房前醒来,成功截胡不说,还一点都不让尚锦楼来她房中,她心里郁闷至极,辗转难眠不觉已经天亮。
  卯时初刻,冬菱亲自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准备唤江司灵起床,却见江司灵穿了件藕荷色绣折枝梅花的短袄,站在妆镜前照镜子。
  冬菱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上去低声道:“侧妃娘娘放心,谢贤音寅时初刻就气绝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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