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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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驾。”邬世南托着那根红缨,托到她面前,“一时找不到旁的人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难道不是把她人找回来么?”傅静姝道,“被带走的可是姜雍容,哪怕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都不为过。”
  “一,若是让所有人出动,草原只会更乱,更便于那些人藏身。二,她把红缨留下来,就是不想赛马会中断。”
  邬世南沉声道,“她显然是将这场赛马会看得比自身的安危更重要,我们要保证赛马会顺利进行,风长天顺利夺下魁首。”
  傅静姝摇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场赛马会而已,怎么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因为姜姑娘要用这场赛马会让风长天的声名再进一步,这样募兵才会顺利,北征才会顺利。”邬世南的目光越过热闹的人群,望过远处,“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她心中装的是整个天下。”
  “我越看她越像个傻子。”傅静姝低低咬牙,一把夺过红缨,系在自己臂上,“先说好,我不会跳舞,只会弹琴。”
  邬世南点点头,命乐师将马琴递给她。
  马琴只有三弦,比如古琴简单得多。傅静姝接过琴,上高台之前,回头道:“邬大哥,你最好多派些人手把姜雍容找回来,否则以那个风长天的脾性,回来不见了姜雍容,只怕会出大事。”
  *
  时间倒回到片刻之前。
  火起之时,女伎们惊叫连连,惊慌逃蹿。
  这高台离地约有三四尺,这般慌乱,挤得跌下去容易踩踏受伤。
  姜雍容道:“银子是烧不了的,烧着的是酒,酒烧完了火便没了,莫慌,一个个从台阶上下去。”
  她的声音清冷镇定,在慌乱的女伎们听来不异于是定心丸,大伙儿和往日在私塾时一样听话,乖乖往台阶下。
  姜雍容正要跟上她们,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高台对面的邬世南望向她这边,脸色大变,一下子站了起来。
  姜雍容立即回头,可惜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一条胳膊便自后面箍住了她的腰,紧跟着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直接往台下拖。
  这双手坚实如铁,来得又突然,姜雍容完全没有反抗挣扎的余地,唯一能做的,就是摘下了臂上的红缨,扔向带着人往这边人的邬世南。
  正准备下台的女伎们挡在前面,前来保护银箱的护卫们更是挤作一团,沾水的毡毯拍打着火焰,蒸腾出大量的浓烟,一切发生在无比混乱的一瞬间,红缨无法扔到邬世南手中,落在了高台上。
  但她相信邬世南看着了她这个动作,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
  同时她也明白了,那支火箭射向银箱,目标根本不是冲着银子,而只是为了引起混乱。
  那些人的目标是她!
  手捂在她的嘴上,她根本无法出声,只在低头间瞥见了箍在她腰间的手。
  ——结实的手臂上束着牛皮护腕,食指、无名指和小指上各戴着一枚宝石戒指。
  眼熟。
  她在哪里见过……
  只是还不等她回想起来,后颈便挨了一记,紧跟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对于狂欢中的人们而言,方才的起火只是赛马会上的一道小小插曲,就跟往年有人点火烤肉结果烧着了帐篷差不多意思,大家笑一笑就完了,最多是给赛多会添了一点谈资,谁也没往心里去。
  就是高台上的红衣舞姬换成了白衣琴师,大家普遍觉得有点遗憾,因为琴师帏帽都没摘,没法儿看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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