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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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雍容微微一笑:“肠穿肚烂,五内俱碎。”
  阿都拼命往后缩:“别!这么好的药还是省着点儿,我用不上!绑了这么久,我和这柱子早有感情了!分不开了——”
  话没说完,风长天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姜雍容抬手就把药汤倒进去,两人配合得无比默契,滴水不漏。
  阿都只觉得满口都是一种奇异的腥气,又腥又苦。
  心里都苦透了。
  风长天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笑道:“阿都王子,恭喜你,你自由了。”
  阿都苦着脸:“风爷,千万别这样说,我哪儿敢啊。”
  之前绳子捆住了阿都,其实也间接捆住了风长天和姜雍容。
  毕竟这枚肉票兼盾牌可丢不得。
  此时绳子一去,姜雍容终于能去外面走走。
  说是走,其实是由风长风抱着出门透个气。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离开帐篷,一望无际的绿色充满整个视野,一切看起来好像和北疆没什么不同。
  “我想去那儿。”姜雍容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小坡。它在草原中是一个圆润温柔的突起,草长得格外柔软。
  风长天小心地将她安置下来。
  一坐下,姜雍容还意外地发现草丛里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一朵朵纤细小巧,颜色明丽,看上去那样脆弱,盛放的力量却又那样刚强。
  天空倒扣,蓝如波,大朵大朵的白悬在上面,挂得低低的,好像一伸手就能摘下一朵来。
  四处唯有风声。
  十分空旷,十分安静。
  阿都原是跟在两人身后,此时见姜雍容头靠在风长天肩上,两人并肩而坐,他悄悄地拿起脚,后退了一步。
  风长天立即听到了,头也没问:“哪儿去?”
  “呵呵呵呵,此情此景,总觉得我有些多余呢。”阿都笑道,“我打算回帐篷去陪我家柱子。”
  风长天的命令是让他不得离开身边一丈之内,但姜雍容轻轻摊开风长天的手心,以指为笔,在上面一字一字地写:让他去。
  她的手指细细软软的,划在掌心酥酥麻麻,更兼她又这样靠在他的身上,风长天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心道阿都这混蛋着实是有些碍眼,便“嗯”了一声。
  阿都如闻纶音,飞也似地跑了。
  天地间重新变得安静空旷,天上地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想开口。
  只想看着云缓缓飘,听着风静静吹。
  “贵人!”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寂静,姜雍容回头,就看到小咕咚领着一个矮她一头的妹妹经过,手里拎着一桶洁白的羊奶,向姜雍容递过来,“贵人要喝吗?”
  北狄的习俗,平民的一切皆属于贵族,无论是生命还是财产。小咕咚此举不算是讨好,乃是惯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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