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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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甫落,云殊华便被他一把挥开。
  叛徒,是啊,他的确是叛徒。
  当初做好前往玉逍宫的决定时,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了吗?
  与魔修暗中勾结,私自叛逃清坞,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叛徒做的事。
  云殊华双目酸涩,瘦削的肩膀在倾盆大雨中不住地颤抖,他跌坐在景梵面前,口中说出的只有对不起。
  千万不要这样看着我,苦肉计对我无用,景梵弯下腰,缓缓蹲在他面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逃去傅徇身边要做什么,他又给了你什么承诺。
  云殊华早已组织不出语言,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景梵,呜咽道:傅徇要我为天下作证自己是东域云氏后裔,如此一来,便可以携兵逼宫清坞山,将师尊推下东域域主之位。
  真是好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
  景梵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神色倨傲地看着云殊华:原来,你就是被这样的荣华富贵迷惑了心神?我在想,为何从前会对你这样的人付出真心!
  对不起,可我从未想过要取代师尊坐上东域域主的位置,云殊华垂着头,无力地辩解道,师尊,我是爱你的,不是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
  景梵站起身来,面容冷峻道:你认为,如今你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
  他说的话,眼前的人早已一个字都不信了。
  云殊华觉得自己分外可笑,他闭上眼,脑海浮浮沉沉,终于承受不住这场冷彻的暴雨,跌倒在地昏睡过去。
  站在他面前的景梵眼睁睁看着少年沉闷地倒在脚边,眸色更加幽冷。
  那双寒冰一样的眼中,爱意敛去,消失得无踪无影。
  这场夜雨下得极大。
  至夜深时,玉墟殿前的青石板路被洗刷一新,自廊檐流下的水柱浇在褪色的日晷之上,指针也浮现出几道深刻的裂痕。
  昏睡中的云殊华倏地睁开眼,从冰冷的地面上坐了起来。
  入眼一片漆黑,唯有几丛幽暗的烛火挂在四面墙壁上,借着微弱的光看去,依稀可见是个极大的内殿。
  云殊华额头痛得几近炸裂,一时间竟觉得眼前这处分外陌生,像是从未来过。
  正当他犹疑之时,殿门口忽然响起门扇开合的声音。
  云殊华紧紧捏着湿润的衣袖,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看向来人。
  只见景梵绕过屏风,缓缓踏了进来。
  先前那阵恐惧害怕的感觉又占了上风,云殊华忍不住向后瑟缩着,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暗暗地打了个抖。
  师尊。他张了张嘴,嗓音暗哑,难听非常。
  景梵恍若未闻,甚至连眼神都不曾给少年半分,他一手拎着什么重物,另一手则持着火折子,耐心地将所有的灯盏点亮。
  不消片刻,室内便灯火通明起来,眼前的景象一下涌入云殊华的眸中,他的眼睛也因这刺眼的光亮而酸涩不已。
  这是一处华丽精致的宫殿,瞧上去有些熟悉,可个中摆设又颇为眼生。
  正迟疑间,忽有一片大红的衣袍角出现在云殊华的视野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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