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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殊华冷哼道:那就走吧。
  玉逍宫外的随侍与马车浩浩汤汤,排成一队。
  不远处,一众侍从携着四五名衣着鲜艳的女子上了末尾的马车。
  云殊华踏出门槛,随意挑了匹黑马便要翻身而上。
  公子且慢!
  那马儿受了惊,当即躲开云殊华的碰触。
  云殊华顺着声音来处看去:怎么了?
  出声那人不过是个带队的随侍,只见他露出讨好的笑容:主上有令,公子体弱,尚未恢复,还是乘坐马车为宜。
  云殊华抱臂道:那你们是想让本公子坐哪一辆马车?
  公子随意,随意。
  云殊华冷冷睨了他一眼,去了距末尾最远的那一辆。
  半晌,队伍才算齐整,江澍晚于首位骑上马,一声令下,几辆马车也跟着缓缓挪动起来。
  禺城与崎城相距并不远,正逢战争时期,许多关隘无人把守,一路行进飞速而顺利。
  云殊华为避免和那几位随行的女子产生交流,一直坐在车中,连休息时都不曾下去,只一门心思养精蓄锐,运作周身法力。
  自服下傅徇给他的解药,病情便迅速好转起来,体力恢复了不少。可这药却像是治标不治本,若是一直仰赖于傅徇才能好好活下去他不愿意。
  大约四个时辰过后,一行人总算到了禺城。
  云殊华掀开车帘,二话不说跳了下来,前方带路的江澍晚注意到他,刻意放慢了骏马的步子,与他齐肩而行。
  城门无人把守,昔日南域最为繁华的大街一片萧条。
  一路走来,只见商铺紧闭,满目疮痍,庭院空空,鲜少见到活人。
  江澍晚见云殊华眉头紧皱,忍不住也下了马,凑到他身边解释道:这里的人能走的都走了,留下来反抗的尽数埋在了附近的乱葬岗,如今是一座空城。
  云殊华问:没有了这些子民,就算攻下这座城又有何用?
  江澍晚摇摇头:玉逍宫意不在此,夺取更大的版图,逼宫玉墟殿才是目的所在。
  云殊华又问:那南方那些已经攻下的城池,都是怎么处理的?
  听到这,江澍晚笑了笑:你认为玉逍宫有心思去管他们的活路?
  物竞天择,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他们自己的意志。
  云殊华蹙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擎苍山,越往上走,地上便有越多的尸体,这些尸首有的身着南域制式的青衫,有的则身着玉逍宫的雅青外袍,远远望去,竟叫人凭白生出一种自相残杀之感。
  昔日熟悉的景色,如今都染上了血,就连脚下的泥土都因血水的灌溉而变得松软泥泞。云殊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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