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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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他一定会来这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
  听着听着,我的眼角竟然湿润了。听着那句“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想起了我和排长,有多少爱情无法祭奠,是不是只有树上刻的两个名字,才能证明它们曾经的存在。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也永远地分离,我不需要爱情的墓碑,只想做一棵无声的白桦树,永远守着这里,他曾来过的痕迹……
  焦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平时阳光风趣的样子判若两人。这位英俊的少校身穿笔挺的军装,优雅地拉着手风琴的这一幕,深刻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后来有时想起他,就会想起这个情景,他俊朗的面容和低沉的歌声,在后来的军旅生涯中,我不曾再听过比这一首更动听的《白桦林》……
  联欢会后,副教导员大出风头,简直像个明星,来文艺表演的女孩好几个暗地里来打听他个人情况,还有来和他交换电话的,把连里的光棍们看得眼热,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焦阳人帅又这么多才多艺,也难怪受欢迎,听说联欢会结束后,那个美女主持人还通过街道干部悄悄打听副教的婚姻家庭状况,也不知道副教是怎么应付的,不过他这年纪,凭他的个人条件,不结婚也肯定早有女朋友了。
  收拾完桌椅物品音响,我正在打扫地面,副教导员对我一招手:“小高!过来!”他把我喊进了里面的单间,我进去一看,喝,好多零食,还有一大块蛋糕,是刚才一帮战友抢着吃,我忙着干活没吃到的。
  “一直忙活没顾上吃吧?都是你的。”副教导员把那蛋糕放我面前,“还有这,我给你留了一块。”
  “谢谢啊!”我挺感动,没想到他会留意到我没吃上,“副教真照顾我。”
  “你是我通讯员嘛,我不疼你疼谁?”焦阳似笑非笑地说。
  我一愣,这字眼儿用得我有点别扭,我可不是小陆那种白嫩嫩的小个子,我一东北爷们,焦阳虽然也个高,比我还矮点儿,这说得我不知道接啥了。我说:“副教,今晚上你真出风头,那歌唱得真好,你咋这多才多艺呢?”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看我吃,笑笑说:“好听吗?”
  我点头,朝他一竖大拇指:“没说的。”
  他看着我,突然说:“我教你,要不要?”
  我差点一口呛着:“我?我哪是那块料,打小就跟文艺不沾边!”
  “你刚才打军体拳,挺帅!”他夸我。
  晚上他非命令我出个节目,说听连里战友说了我唱歌特棒,我拗不过他的命令,没唱歌,就打了套军体拳应付。排长不在,我唱给谁听?
  “再帅也没姑娘打听我啊,尽打听你了。”我跟焦阳开玩笑,他哈哈一乐,笑微微地看着我。他眼睛是那种丹凤眼,笑起来有点往上挑,挺好看。按我们老家的说法,这种眼睛的男人桃花多。看来我老家的话还挺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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