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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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这是他距离真相最近的一次。
  那一刻段岭突然有种冲动,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我想去找我爹。”段岭最后用了这么一个理由。
  武独这才明白过来,拧着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些,点了点头。
  段岭说:“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潼关外,虽然我觉得找不着了,但……还是想试一试。”
  “那么出行你须得听我吩咐。”武独说,“不可擅自行动。”
  段岭点头,武独反而平静下来,吩咐道:“收拾东西吧。”
  段岭便去简单收拾两人的行李,心道又逃过一次,只要自己一跑,这次当真是天高皇帝远,郎俊侠就算再想杀自己,也找不着人了。至于回来后如何,回来再说吧。
  武独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段岭收拾东西,突然说:“不管结果如何,你不可再寻短见了,知道么?”
  段岭回身,朝武独笑道:“不会了,有你在,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僻院内,段岭照料下的花圃中,群芳灿烂,犹如一幅画,少年转身带着笑容的那画面,蓦然令武独毫无来由地一怔。
  午后又来了赏赐,这次则是出行的衣袍、上好的布料,以及路上花用的金银,还给了段岭一把防身的匕首。
  夜里,武独与段岭计划出行之事,段岭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出远门,倒是十分兴奋。
  “在外头一定要少说话。”武独说,“如无意外,我会乔装成你家仆,少爷是不必凡事亲力亲为的。”
  段岭只是点头,末了又问:“镇山河是什么?”
  这句乃是明知故问,段岭听到传国之剑遗失时,便知道上京城破那天,那把剑已经不在了。若是能找回镇山河,是不是就能指挥四名刺客?
  “一把镇国的武器。”武独答道,“太子也在找它。”
  “在边令白的手里吗?”段岭又问。
  “不一定。”武独说,“但最后驰援的人里有他。”
  段岭更怀疑落在了元人或是辽人手中,但既然下落不明,便也顺便查查看。
  夜间两人计议片刻,正要睡下时,牧旷达却遣人来召,到得书房内,依旧是以密会的形式,交付二人任务。
  “长聘身在江州,朝他问策已来不及了。”牧旷达说,“我仓促间制定出一个计划,也不知妥不妥当,本来这事该由他来出主意才是。我们共同商议,何处不妥,你们都说说。”
  说着牧旷达便朝段岭与武独解释,具体经过无非是先一步取得边令白的信任,冒充赵奎的侄儿,欲号召其旧部,割地自据,为伯父报仇,这样一来,武独便不必再易容,减少露馅的机会。
  段岭的任务则是先获得边令白的信任,再刺探情报,设法偷到边令白与西凉来往的书信,一方面作为证据,干掉他以后可呈帝君;另一方面,牧旷达需要知道边令白在筹划的事。
  毕竟党项族与陈国有着许多利益关系,西凉最先是一个国,而后被辽吞并,始终在辽与陈之间摇摆,若不出意外,牧旷达的意思是设法争取西凉的支持。
  西凉内部也是分派系的,自赫连博与其母归国后,朝中便分裂为两派势力,一派支持赫连家脱离辽的控制,自立门户,另一派则认为以按兵不动为宜。
  段岭听得颇有点头痛,先前为了保命毛遂自荐,现在想起要到一个素不相识的武将身边去,还是上将军级的,要怎么骗过他可不容易。虽然在牧府内也没被揭穿,可在牧旷达面前不必交代自己来历,所编的身世也有限,在边令白面前,则需要罗织整套谎话,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我就怕得不到他的信任,反而容易出错。”段岭说。
  “不打紧。”牧旷达笑了起来,十足十的老狐狸,说,“我们有他不得不见你的东西,作为交换。”
  说着牧旷达递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段岭打开,见里头是一卷发黄的缂绸卷,卷上绘着山川、河流与地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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