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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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奎呢……”武独想了想,又说,“也找不着贺兰羯,所以现在未知是谁害死了先帝。”
  “如果是牧相下的手呢?”段岭问。
  “那自然只能去找他的麻烦了。”武独说,“但牧相一直在调查镇山河的下落,也朝我解释过,我觉得应当不会是他,他或许有杀先帝的心思,却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
  “那么。”段岭说,“反反复复,朝你确认先帝死因的这几个人里头,一定有一个是凶手。”
  武独:“……”
  段岭的话犹如当头一锤,登时敲醒了武独。
  武独自言自语道:“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为何反复盘问武独,李渐鸿死去的全过程?只因对方要确认,有没有走漏风声,武独是否知道谁驱使贺兰羯谋害先帝一事?这是一笔旧账,必须被彻底抹除,否则一旦来年翻案,将牵连出更多的人,尤其是太子归朝后……
  “是谁呢?”武独喃喃道。
  淮阴侯、安平公主、牧旷达、李衍秋、太子、谢宥……
  “谢宥不大可能。”武独说,“如果想杀先帝,他早就可以下手了,这个可以排除。”
  “如果是被人买通了呢?”段岭说,“这个可以归到别人的阵营里去,譬如说他与……四王爷是一伙的。”
  段岭自己都觉得十分恐怖,虽然没有入朝,但郎俊侠阴错阳差下,害了他的性命,同时也改变了许多事,如果现在自己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他需要面对的势必更多,每一刻也许都将会有杀身之祸。
  “四王爷吗?”武独说,“我看不透他,淮阴侯也有可能,毕竟……”
  武独摇摇头,实在想不清楚,牧旷达反而变成了可能性最小的那个。
  段岭问:“镇山河是先帝的佩剑吗?”
  武独纳闷怎么段岭有点聪明过头了,竟能从如此有限的信息中综合分析并推断出这么多的内容出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段岭还在思考之中。
  “你很聪明。”武独说,“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有些话你对着牧相,千万不能轻易出口。”
  “好……好的。”段岭知道自己对武独说得太多了,幸而仍未引起他的怀疑。
  “只要知道镇山河在谁的手中。”武独说,“就知道是谁密谋杀了先帝,还有一个可能,谁也不是,贺兰羯是忽必烈派过来的。”
  又增加了一个可能,段岭十分头疼,只得暂时不去想它。
  天边一片火烧云,这一夜里他们抵达驿站,在驿站里头过夜,段岭彻夜辗转难眠,听见驿站院中响起了武独的笛声,仿佛带着些许惆怅。
  武独是一个认真的人,段岭心想,他的惫懒与孤傲只是他认真的某种佐证,他也许从未想过与任何人同流合污,始终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经过今日他的口述,段岭心里有个念头,武独是可以相信的。
  这夜里,西川十分闷热,那是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到的征兆。
  蔡闫匆匆经过回廊,身上满是粘湿的汗水,脸色不大自然,进了寝殿,朝李衍秋行礼,李衍秋正在喝药,桌上摆放着一封奏折。
  “迁都之后,凡事你须得尽心考量。”李衍秋说。
  “是。”蔡闫颇有点神色不定。
  李衍秋喝了一半,注意到蔡闫的表情,问:“乌洛侯穆呢?”
  “出京去了。”蔡闫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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