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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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武独答道。
  昌流君嗤笑一声,随口道:“没有心法,练个鬼的剑。”
  “把你的书念了。”武独不耐烦道,“怎么这么啰嗦?”
  昌流君:“……”
  这日起,武独与昌流君都加入了段岭、牧磬的读书行列。昌流君偶尔去陪牧旷达,武独却几乎每天都在。天气渐凉了下来,到得书堂中生起火盆时,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白天只令人更为慵懒,一入冬,武独便像个暖炉般,全身都是暖热的,既可焐手,又可暖脚,更成日与段岭形影不离,看得牧磬充满嫉妒。
  江州的雪绵绵密密,十分干净,在风里飘扬着,所有植物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白纱。今天武独刚到书堂里,便被牧旷达叫走了,剩下段岭与牧磬对着火盆烤火,嘻嘻哈哈地说笑话。片刻后武独匆匆过来,在书堂外朝段岭说:“我得进宫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吗?”段岭问。
  “不清楚。”武独说,“据说有外国使节来了,陛下亲传,让我进去见一面。”
  段岭说:“那你去吧,晚上要等你吃饭吗?”
  “就怕赐宴。”武独答道,“晚上一定会回来的,你自己……”
  段岭知道武独后面的半句话是“你自己小心”,便心神领会,朝他点了点头。回江州后足足过了近三个月,郎俊侠也不曾来杀过他,太子也没有采取任何动作,会不会是不想动他了?段岭常常放松警惕,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提醒自己务必小心。
  “山。”牧磬朝段岭说,段岭才回过神,说:“读书吧,正月里就要考试了。”
  牧磬总这么叫他,段岭觉得挺奇怪的,虽说只叫个单名,却总显得太亲昵了些。
  “武独这人很狡猾。”牧磬一本正经地说道,“他肯定骗了你。”
  “什么?”段岭听到“骗”字和武独联系在一起,瞬间就头皮发麻,肚子开始痛了起来。
  “长聘说的。”牧磬答道,“你别总信武独,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不不。”段岭辩解道,“他不会骗我的。”
  武独真想邀功请赏,自己现在已经没命了,还能坐着和牧磬说话?
  牧磬只得不说话,翻了页书,段岭又有点好奇,他知道牧磬是为他好,但他薄情,不说别的,来日自己如果成功回朝,牧家一定会与他反目成仇,毕竟他掌握了牧旷达太多的秘密,且牧家在某个意义上来说,还是自己的恩人。
  于是他总是控制着自己,不去与牧磬深交,凡事留有余地,除却读书应考之事,不给他任何培养感情的机会,否则来日秋后算账,彼此只会更痛苦。
  “长聘为什么这么说?”段岭敏锐地感觉到,牧磬刚才说的这话既然是从长聘口中说出来的,就一定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必然话里还藏着话。
  第95章 逃学
  仔细想想,段岭只觉这世上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牧磬,从前与自己相交的每一个朋友,彼此都付出了真心,唯独牧磬,他始终提防着,如果在十岁的时候认识,他们一定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长聘先生说。”牧磬答道,“武独想把你留在他的身边,所以说你的八字不适合婚娶,他不想你被别的人抢了去,你心里也明白,没有这么一说,是不是?”
  段岭心道长聘的眼睛太毒了,那天夜里,武独说到那句话时,自己确实有点意外,于是长聘便捕捉到了这么一瞬间的意外。后来他细细想过,这是必须表态的,否则一旦牧家与他联姻,势必没完没了,谁能保证,牧旷达不会在外头有私生女什么的?
  这只是牧磬说出口的话,未曾转述的信息势必更多。长聘不会无缘无故来议论段岭成家的事,一定是与牧旷达有什么话说,又问了牧磬一些话,才被他听到的。
  “就算是。”段岭微微一笑,说,“和武独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却是段岭心中所想,不管来日自己的路怎么走,只会与武独永远相伴,段岭不会像他爹那样独来独往,想起父亲,段岭甚至觉得他已强大得不可思议。
  有时候他倒是能理解蔡闫,虽然回来以后,他们还没见过面,但他知道蔡闫的恐惧与不安尚在自己之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只有郎俊侠。
  牧磬却很为段岭鸣不平,认为武独挟恩绑住了段岭,但既然段岭这么说,牧磬也不在背后说武独的坏话了,只得点点头,说:“你喜欢就好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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