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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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磬摇摇头,答道:“只有太医和爹知道,他让我谁也别说。”
  李衍秋早就知道了,什么都瞒不过他。
  但牧锦之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段岭也没敢多问。
  “你不会有事的。”段岭安慰道。
  “还好你回来了。”牧磬复又笑了起来。
  看来这半年里,牧家的形势确实非常严峻,牧旷达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而朝廷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家族倒下。牧家已在大陈叱咤风云接近二十年,气数将尽。
  却没想到最后一刻,牧旷达仍然来了个咸鱼翻身,苏阀等人才如此紧张。
  段岭又安慰了几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时倏见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站在门外看着他俩。
  他不知道来了多久,就是这么静静站着,看见牧磬的时候,蒙面巾下的眼睛眯了起来,正在笑。
  “昌流君!”牧磬惊呼道,并冲上前去,扑住了昌流君。
  牧磬比昌流君个头小了不少,一跃而起,骑在他的背上,高兴得不住叫。
  “回来了?”段岭问。
  昌流君点点头,解开腰间的盘缠兜,把牧磬整个捞了下来横扛着,带到廊前,朝他说:“我给你带了些好玩的。”
  牧磬突然摘了昌流君的蒙面布,哈哈大笑。昌流君脸一红,忙说:“别闹别闹。”
  昌流君伸手去拿,牧磬便又抱着他,说:“你上哪儿去了!怎么也不写封信回来!”
  “我的字丑。”昌流君说,“托王少爷给您捎了口信,他没说?”
  段岭笑了起来,牧磬怀疑地看段岭,居然瞒着自己,不过人既然回来了,也就罢了。
  昌流君再次系上蒙面布,趁着那么一会儿,段岭瞥见昌流君面容,眉眼间确实依稀有几分与牧磬相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的神态,只是脸上的白虎刺青太过抢眼,初见之时,不太容易令人在意。
  段岭记得昌流君说过,当年他也是隐姓埋名,拜入白虎堂中的。在脸上刺青,常年蒙面,也许正是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
  昌流君小时候应该和牧磬长得一般的好看。
  “费先生呢?”段岭问。
  “门房里呢。”昌流君说,“武独呢?”
  “受了伤,正床上躺着休息。”段岭答道,又说:“我去看看费先生。”
  昌流君点头,段岭便起身去接待费宏德,离开时听见昌流君与牧磬在背后对话。
  “你从哪儿回来的?”牧磬又问,“去了什么地方?”
  “待会儿再慢慢说。”昌流君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真的?”牧磬说,“你可得说话算话,哪儿都不许去了……”
  “一定一定……”
  段岭听到这话时,依稀想起上京的那个春天,泪水仿佛要从心底涌出来,他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有去门房,而是去看武独。
  武独正躺着休息,听见声音时也没睁眼睛,只是朝里头让了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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