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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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在渝市?”我继续问道,我一直以为,维忠地位这么高且身份有些敏感的人,会一直待在京市。他突然出现在渝市,让我有些惊讶。维忠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透露出他这些年为国家尽忠尽职所经历的岁月风霜。
  维忠叹了口气,说渝市发生了大事。他已经来渝市有一段时间了。我明白,维忠所说的大事,和维义所说的一样,都和李教授那波人有关系。维忠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李教授和我提起了你,你们曾在京市街头相遇,他说没有你。他未必破得了330公交车灵异失踪的案子。”
  我摇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维忠却只是笑:“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维义在这个时候插嘴:“觉得大材小用的话,把他让给我。”
  维忠摇头:“方涵不是物件,不能让来让去。我尊重他的选择。”
  维忠和维义的谈话,多少让我有些不舒服,正如维忠所说的,我不是物件,不应该被人这么让来让去。但是,他们的谈话,又让我感觉有些奇怪。照理说,维忠作为官方人员,应该绝对反对超越侦查权的组织存在,可是,维忠却说他尊重我的选择,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跟着维义的话,维忠会同意。
  维忠先于我们到了这破庙,他和维义绝对已经交谈了很久。或许。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维忠此刻才没有那么强硬,而且还隐隐地有些让步。我没有选择沉默,直接问他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维忠摇头:“共识谈不上,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我不会认可超越侦查权的组织存在,但是,有的时候为了大局而稍作让步,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维义,希望你不要忘记,你对我的承诺。”
  果然。维义是答应了维忠某些条件,只是,维义所作的承诺内容,他们却不肯告诉我。
  这两个人,在短暂的交谈之后,又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维义问我,考虑好没有。他是在问我,想好要跟谁了没有。这让我完全无法接受,那种被当成物件的感觉,更加深刻了。
  “方涵,面对幕后黑手,面对杀父仇人,面对一切真相,被人当成物件又怎么样?”维义笑了笑:“我甚至被人当成过大逆不道的畜牲。”维义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扫到了维忠的身上,紧接着,维义又说了一句让我更加没有办法接受的话。
  “在很多年前。你就已经被当成物件让过了。”维义说。
  我的心猛地一颤,我沉声问:“什么意思?”
  “当年的日子,你还记得吗?”维义反问我。
  我知道,维义是在说尹珺落水之后的日子。维义这么一说,我的目光又变得悠远,记忆回到了那几年黑暗无边的日子里去。当初,我还因为被人陷害,染着毒瘾,痛不欲生。我和尹珺意外相识,共同蜗居在桥底。
  那段时间,浑浑噩噩,天昏地暗。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桥底待了多久。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把我和尹珺带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大坝上,拿枪指着我们,让我选择我们谁生谁死。
  那件事,一直让我愧疚。这种愧疚,无限制地蔓延着。尹珺落水之后,我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再次见到他。那之后,我被那群人带走了,那个时候。我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我反抗。
  原以为,我会就那样死在他们的手上,可是,我后来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我被隔离了好几年的时间,毒瘾,不仅仅上是精神上的欲望,更是生理上的欲望。这也是大部分染上毒瘾的人,为什么明明意志坚定,却还一直沉落到底的原因。
  精神上的欲望,可以控制,但是生理机能上的瘾,有的时候,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毒瘾才被消除,或者说,它只是被隐藏了起来。就连我,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有一天,会重拾那样东西。那些人,帮助了我,而那几年,绝对是我这辈子,不管是从前还是将来,最痛苦的日子。
  我像个犯人一样被囚禁着,没有自由,唯一让我生活下去的,就是杀父之仇。那些人,不断地用杀父仇人来刺激我,让我从被迫接受他们的训练,到心甘情愿主动地接受他们魔鬼式地训练。
  在原省的时候,阿穆尔问我为什么会骑马,在列车上,王雅卓问我为什么会拆弹,一切,都是在那几年学的。那些人疯狂地训练我,他们告诉我,想要报仇,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在警校的时候,我有一颗在别人看来很聪明的头脑的,但是不管是身手,还是技能,都是我的弱点。
  那些日子,之所以说黑暗无边,不仅是因为生理上的痛苦,也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从那地方走出去,也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后。要干什么。多年之后,那扇门,打开了,而我看到的人,是维忠。
  他非常突兀地告诉我,按照特殊程序。我已经是警察了。
  第488章 让与不让
  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对维忠,心底升起了怨恨,特别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就算我成为了警察,我也不会感激维忠,因为,他一开始没有选择让我知道,而是随随便便地改变了我的人生,尽管,那或许是我能走的,最好的一条路。
  他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直接把我抓到一个地方。什么都不告诉我,囚禁着我,训练着我。我不认为这是警方或者秘密安全机关应该采取的手段,他们也没有权利和权利,针对我一个没有犯罪的人,采取这样的强制措施。
  我更加无法理解的是,他们选择了我,却为什么要选择让尹珺死亡,我甚至有的时候在想,他们这么做,和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有什么区别。尽管多年之后。我知道尹珺并没有死,可我依然不能理解维忠的做法。
  而维忠,也从来没有对我解释过。然而,无奈的现实,让我只能听命于他。我和维忠,只见过数面。从那之后,维忠只通过书信和电话与我联系。那个时候,我已经走投无路,意外地成为了警察,尽管是没有办法曝光身份的警察,也比什么都不是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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