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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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木的左臂扭开门锁,进门后她整个人坍到地板上。
  过了良久,她蹭啊蹭地蹭到窗户边,单筒望远镜还在上方架着。
  这玩意儿太贵了,她硬顶着邻居的唾液飞星要了回来,因为落下去树杈挡了下掉邻居菜地里,要是从四楼直直砸平地早变零部件了。
  躺在地上够不着镜眼的高度,她干脆双臂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望向斜上方黑乎乎的窗户。
  人走了吗?
  刚在一起时,到他的酒店公寓里住了两晚,最后一晚她捏着他袖子入睡,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去,与他分开,她分外不舍,然后第二天醒来,旁边的人就不见了,手上多了块碎布片,伤心得她在他床上眼泪都流干了,还得被迫起床赶高铁。
  现在想起,痛哭的心悸依然停留胸口,但她笑了起来,矫情终究也是情,温暖缓缓流淌全身,洒落阳台的月光分外温柔,心伤也变得温柔。
  才足以驱走部分她内心的战栗。
  一觉睡到午后,她从噩梦中惊醒,户外烈阳的光刹那照射到她身上,好像之前的照射渡不进她冰冷的皮肤。
  她打了个冷颤,缓缓移动头颅,豁然放大的脸骇得她瞬间失声。
  那是张完全不对称的脸,颧骨突出,眼神直愣,蹲着的身量极矮,一把尖刀抵在地上躺着的人脖子边缘。
  见她醒来,那张脸笑了,就等着这一刻。
  她想也没想弹起,刀尖从脖子一路划入她肩头。
  “啊——”女人的惨叫响彻空荡荡的房间。
  二人厮打在一起,这个时候她顾不得身体肉贴肉让男人占便宜了,只恨不得能有以前的身材,能扛扎,而不是现在这样双手抵着对方一只手,刀尖还离自己眼球那么近。
  脖子被男人另一只手掐住,她立即感到窒息,手上却猛地加力,硬生生将男人的手推离脸部上方。
  越是掐她,她越感觉体内有力量快爆炸,男人垂在她上方的脸眼神变得兴致盎然,对她的抵抗以及力道分外诧异与惊喜,不自觉额头青筋凸起,骑在她身上刀尖猛扎向那长眼眼窝。
  哗啦——
  窗户玻璃突然破裂,碎片倾洒,她和身上矮小男人同时滚开,后者背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片,抱头低呼,地上滚着一只橘色小哑铃。
  她一见那哑铃,跟人同归于尽的心思就没了,拖着僵硬的身体向外逃走。
  才下到一楼,阴影就覆盖上来,正午炙烤的烈日让乍然见光的她简直升天,身体软倒下塌,掉进阴影里。
  又是出汗又是发抖,有人可能不是揭,是替她松开,结果她那假发拆拆卸卸太多次,有点不灵,一下子给拔掉了吧。
  总之那只手有半天没落回她身上,再回来时,就直接剥她外衣了。
  不是不给剥,汗唧唧的她也想脱离,可衣服猛地拉起,双臂上抬,未愈的伤原形顿露,她惨叫都惨叫不出。
  厌恶之情顿起,她双手挥打,有击中什么,又给捆住,逼着她睁开眼。
  对上的眼睛不似她的愤怒,却也好不到哪去,冰冷,厌恶。
  “滚,不想碰别碰。”沙哑的声音从她喉咙挤出来。
  其实都没挤成功,是类似发音的“齁齁”声。
  他脸色未变,手上加速了剥她衣服的力道。
  “傻啊,我有伤不能碰水。”这他妈还是你教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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