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死了?(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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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间卧室和阳台没有明显边界,座椅基本都在阳台,所以只要在那间卧室说话,大半都会靠近窗户。
  他衣领被人扯住,居然举起双手,以为先投降就能解决问题,结果换来另一个人影冲上去打脸,看见他无奈地双臂护挡,还给人扯下手臂,她啪地将手机反盖在盥洗台上。
  平日里她有时做梦都是怎么让杨碟跪下来叫爸爸,唱征服,然而真当他被人动手了,还是能反抗还不反抗,能自保不自保,她只觉得血液上头,五脏六腑都给灼了。
  旁边补妆的女人吓了一跳,惊叫:“你流鼻血了。”
  废话,面前就是镜子,她也看得见。
  她以为自己会受不了扔下当班工作,跑去以前的住所,一脚踹开门,大撕一场。
  有能力不用,装什么鹌鹑。
  然而她磨磨蹭蹭捱到下班,故意瘸着腿在经理面前晃,经理忍了她半个小时,终于没忍住提出送她回家。
  这次她让人车开到小区门口,并且诚心诚意说了谢谢。
  经理说等等,就要掏手机,抬头,车窗外她人影已混入人群,但没走多远,她就扎进了水果店。
  出来时她提了一大筐水果,塑料花飘带长长,金边红底,有多土就有多土,她那张寒若冰霜的面孔却换成了和蔼可亲的微笑脸,继续瘸腿步入小区。
  她没有回租住的四楼,而是去了以前的五楼。
  叩门声后,门没开,就响起审问。
  “你谁?”
  你脚下这块地的主人,你女儿抢的男人原配,你女儿给人当长脖子鸡拽着时的救命恩人。
  “阿姨,我是医院的小王,我来看看他们。”
  “是宁宁的同事。”门后传来窃窃私语。
  “屁个同事,保不准就是脚踏的破船。”
  门最终开了,她笑脸八风不动,用果篮“顶”着两个老年人跨进屋,先带上门,放下果篮,最后翻开鞋柜换鞋——
  鞋柜里一双鞋都没有,她僵了下,马上直起身,“那我进来了。”
  双臂像游泳前伸巧力拨开并在一块打量她的两位老人,精准钻入卧室。
  入眼的床边全套呼吸设备让她微愣,杨碟正在调整呼吸器长管,背对来人。
  “好点了吗?”他对床上人说。
  “再忍忍。”
  声音温柔得死人。
  她忍不了了,出声:“到底要不要紧?不送医院可以吗?”
  背影没回答,她意识到问了白痴问题。
  环顾四周,她离开了两天,步入这个曾令她命悬一线的地方,依然有感心惊肉跳,但四周井然有序,丝毫看不出那晚的打斗痕迹。
  他清理干净了。
  没有惊动太多人,没有她想象中的投案自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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