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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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保国一个字一个字写道:
  “小裴帮我要回的这一笔钱刚好够五个疗程,医生说不能再拖了。”
  “可是姑娘要高考了。”
  “我再忍一忍吧。”
  4.29
  “医生说,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治好。”
  “试试吧。”
  “试....”
  5.2
  “今天咳嗽,杯口沾了血,还好姑娘在学习没看见。”
  “明天我就去动手术。”
  “姑娘考试考了全班第三,我也得争口气。”
  5.21
  再往后....
  空白,空白,空白。
  桑渴抱着腿,咬着食指,呜咽出声。
  *
  同样的时间,凌晨一点。
  一身黑衣的青年正在铁轨附近游荡。
  腹部的血这么多天过去已经不淌了,他也已然疼到麻木,身上只有临时揣的两百块钱,他想活下去。
  想好好去爱她。
  把前十年狼心狗肺畜生的行径全部弥补干净。
  视线里是眩目、近乎落盲的白光,列车轰隆驶过。
  他的手里握着那条银白色的链子,上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鱼。
  什么特意找人加工过,什么你永远都解不开,这种狗屁的谎话她也信。
  是啊,裴行端失笑。
  也只有谎言她才听得那么真,当成什么金玉良言,真话一个字儿都不信。
  链子解开了,那天明明帮她解开了,可她还是在哭。
  哭的好绝望。
  她以前,裴行端明明记得这丫头以前很少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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