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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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年来她愚昧、无知、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妄图追逐远在瀚海苍穹尽头的雄鹰,却忽略了至亲。
  她其实是该死的。
  命运有时候真挺像那么回事,将一切都伪装的天衣无缝,伪装的理所当然,让桑渴觉得她不过也是那芸芸众生普普通通的渺小蜉蝣之一。
  可是到头来桑渴却发现,原来她压根就不是,她是那个被世俗抛弃的异类。
  但是桑渴已经很少去想这些事,她只想好好重新来过。
  *
  几小时过去,花有些蔫巴了,桑渴傍晚时忽然发现,扔掉手里的小人书匆匆去找了一个塑料瓶,将它留在水里养了起来。
  做好一切后,桑渴松了一口气,摸一摸软软细腻的花瓣,又恍惚着想起那个送花的小男孩。
  别扭的,脸红的,但是眼神锋利笃定至极。
  他要完成这件事,为了某个人?
  记忆绕不开树脂花。
  巴掌大小的东西,蜂蜜色的树脂剔透晶莹,里面是一朵永恒不败的红玫瑰。
  年幼无知的年代里,她究竟为什么会成为一只飞蛾?
  明知是火,仍义无反顾。
  因为那些音容笑貌,真真切切她是被偏爱过的。
  裴行端。
  裴行端。
  裴行端。
  桑渴猛地站起来,椅腿在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她大喘气着抱着头,别想了!别想了!
  他对你只有恶意不是吗?
  那些怜悯施舍的好意都是你幻想出来的。
  低下头冷不丁看见绑花带的底部颜色突兀的纸张。
  惊疑不定中桑渴喘息着将那张纸取出来,手指微微颤抖。
  他的字一如既往的好认。
  “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桑渴愣愣看着这一行字。
  她眼眶骤然发酸。
  不知不觉盯着看这张纸条已经呆站了半天,舅母进来送牛奶她也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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