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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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半天也没等来措仑的赞赏,他抬起头,才发现少年的脸涨得血红。
  “你也没喝酒啊,怎么上脸了?”葛月巴东有点迷惑。
  措仑走了神,半晌又问道:“可是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藏着不说?”
  “东齐的姑娘心里腼腆,不好意思呗。”葛月巴东是老行家了,“我还见过有的姑娘看中了汉子,又不敢讲,专从楼上往当街扔帕子。帕子要是砸到心上人身上,人家上门提亲,这事儿就算成了。”
  “那要是不送帕子,送锦囊呢?”少年锲而不舍。
  “锦囊更是了。你想想,都是一天天贴身带着的,那不比帕子还亲近么。”
  措仑鼻间又漾起了南平身上的那股香味,突然觉得挨着他皮肉的锦囊,火似的烧起来了。
  葛月巴东这厢自顾自说完,眼神飘到了酒里,不知想起什么陈年往事。不过须臾功夫,他突然醒过味来:“等等,是谁给你的纸条,谁又给你锦囊了?”
  不会是……那位吧?葛月巴东心里哆嗦了一下。然而就在他思考的功夫,纸条已经被措仑夺了回去。
  “你就别管了。”少年羞赧的模样,压都压不住。
  “你这小子!”葛月巴东吓出一身汗来,“公主和王上有婚约在身,你可别去招惹她。”
  措仑懒得听他啰嗦,摆了摆手,出了帐子。
  雪域凌冽的风直冲到脸上,却蓦地都柔和了下来。好像凛冬已过,高原上四处拱出鲜嫩的绿芽,开在让人喜出望外的春天里。
  隆达用鼻子拱了拱措仑的手,却被少年一把搂住马头。
  “我真是太高兴了。”措仑对他的好伙伴说,胸膛里鼓胀着难以置信的欢欣。
  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
  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一件事了。
  第11章 从黑鸟到骨铃,下一个就是人……
  南平进了寝房,手里捋了捋那截方才被措仑扯住的袖子,只觉得柔顺的布料好像冒起火来,提起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少年是个冒失的性子,她早就清楚。但他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宁愿跳回到这笼子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南平心思缜密,总归从这点出格的举动里,堪出了些别样的含义。
  她是拿他做朋友的,并不想见到任何一点节外生枝。况且单凭一句话,她也不敢确定对方到底是何意。
  措仑太透亮,试探与猜测是行不通的。难不成当真要直接问“你是怎么想的”么?
  这可如何使得。
  南平心里像要开的锅一样,为着这点忧虑,翻腾起咕噜作响的泡泡。
  “殿下,您愁眉苦脸些什么呢。”阿朵打断了南平的思绪,“晚上也没吃苦瓜呀。”
  公主被这调侃逗得分了神,自觉失态。
  于是她伸手让阿朵替自己解了骑装,换上居家的夹袄。发髻拆了,松散的垂下来,水灵灵的铺满肩。
  “你去问问宫中如何盥洗,我想沐浴。”南平换好衣裳,又把心思挪了地方,方才觉出不爽利来。刚刚骑马比试出了汗,身上黏腻不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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