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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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毒,那可是操控人的好玩意儿,这两只毒蛆虫玩毒玩的那么溜,竟然被人用蛊毒控制了,这还真是因果报应啊,司徒雪说着说着,突然意识道什么,顿时话锋一转,既然是受人操控,岂不是说明他们背后果真还有人!
  容浅陵看着对方那早已不能称之为人脸的狰狞面孔,冷嗤一声道:若真的玩毒玩的好,就不会把自己弄成这鬼样子了,如今自食恶果,端的是咎由自取。
  他这几日一边研究治疗穆齐之的法子,一边从裴烨那里了解到了此间诸事的大略情况,这些人竟然在私底下炼制出战斗力这般强悍的傀儡,若不是今次被裴烨他们发现,等到哪一日他们鼓捣出一只傀儡军队,那对大晏朝廷与百姓而言,岂非一场浩劫。
  可惜的是没留下什么线索,思及此处,容浅凌不由轻叹一声,阿烨,他们这一死,看样子这线索只怕就此断了,你接下来当作何打算?
  裴烨面上没什么太大的起伏,语气也并不迷茫:皇上那边传了旨意来,让我护送殿下在此月中旬之前回去,待这姑苏城的官银案收尾了,我们会先回京城,莫约也就这两三天的事了,你可也一同回去?
  容浅陵摇了摇头:我还拿不准,那穆齐之身上的毒并非一朝一夕染上的,这种长时间日积月累的毒素,想要排出体外相当不易,只怕打一场持久战了,但我既然插手了此时,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裴烨心知他的脾性,闻言也不多说,几人并行出了牢房,继续那未饮完的茶局。
  最后回京时间定为两日后,当初来时太过紧迫、物资赘重而且危机四伏,如今事了回去,一路轻装简行,倒是轻松不少,也没遇上多大阻碍,不出十日,已然回到了长安城中。
  裴烨这一趟回来,并未事先通知家里,述职之事也全权交给太子,于是入城之后,就直接回了将军府,见过长辈后,裴毅显然是有话要对他说,但还未开口,裴烨人已经被岑韵赶回了南苑,说是修儿许久未曾见到他爹爹,想念的紧,有什么事情只等看过了乖孙儿再说不迟。
  裴烨面上无甚表示,心中却是一软,那绵软可爱的小家伙,已有月余未曾见到了,不知他还是否记得自己。
  回到南苑的时候,屋子里很是安静,暖秋听说他回来了,高兴的迎出来:将军您回来了,小公子他可想您了呢。
  虽然对于那么小的孩子会否懂得想念而感到质疑,但裴烨面容还是不自觉的温和下来:他此刻可是睡着了?
  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在裴修醒着的时候,暖秋几乎不太可能离开他的身边,就算要出来,必定也是抱着他一起的,那谨慎小心的程度,活像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能把他家小公子弄丢了似的。
  暖秋是殷亭素的陪嫁丫鬟,对她的主子忠心耿耿,在裴修出生后执意要留再他身边照顾,裴烨知她一片心意,也就答应了,如今半年过去,事实证明大抵再好丫鬟,莫约也做不到她那般的尽心尽力、处处细致了。
  是呢,小公子正在睡觉,二公子也在房里,将军您此番回来,也未曾事先递个信儿,二公子还不晓得您回来了、待会儿见了可不得高兴呢!这丫鬟平日里向来喜欢说话,一眨眼裴烨问的没问的都给说了个全。
  嗯。裴烨应了一声,倒也没有半分不耐,举步朝着主卧旁的房间走去,那里是裴修平日里生活的地方。
  长宁。普一进门,便见长宁正坐在婴儿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家伙睡觉,那专注喜爱的神情,还真有几分做长辈的架势。
  大哥长宁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面上瞬间露出浓烈的欣喜,你回来了。
  说着蹭一下站起了身子,他这一高兴不要紧,正在安睡的小家伙不乐意了,皱了皱浅淡的眉毛,小嘴一扁就哭了起来。
  啊!把修吵醒了。长宁仿佛才意识到屋子里还睡着个小家伙似的,又匆匆的回过身去,手忙脚乱的哄着摇篮哇哇大哭的孩子。
  裴烨看的不由失笑,靠近摇篮倾身将孩子抱到了怀里:修儿莫哭,爹爹回来了,你乖啊!
  他的声音很温柔,从前根本不会说出口的话语,此刻却极为自然的脱口而出,裴烨曾经不是没有过孩子,但从没有这样的亲近过,大抵是这孩子自出生起就没有娘,身子又一直不太康健,实在惹人怜惜,便让裴烨将许多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小孩起初根本不听哄,但过了一会儿,终于渐渐的安静下来,清亮干净的双眸睁的大大的看着裴烨,一只小手拽着裴烨的衣襟,一只抓着他广袖的袖摆,虽然握的不紧,但却久久不愿松开。
  裴烨见他安静了,打算将他放到床上,不想刚沾着床单,还没干涸的小脸又变了。
  大哥你就抱着他嘛,修他一定是想要你抱着他的。长宁在一旁肯定的说。
  是这样吗?裴烨紧了紧手臂,重新将小家伙抱到了怀里,然后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将小孩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坐了,一边与长宁说些家常话,不时逗逗怀里的孩子。
  第二日早朝,朝堂果然如预期中的不平静,姑苏城官商勾结、贪污受贿一事,在他们还未回京前就已经上报了朝廷,重真帝也已下了处置的法令,至于私开矿山和圈养药人傀儡的事情,与此次官银被窃一事息息相关,根本就瞒不住。
  既然瞒不住,裴烨也就没打算瞒,虽然现在公开这事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自己大方的说出来,总好过重真帝从旁人口中得知,到时候只怕就又是另一番说辞了。
  晏江引昨日将姑苏一案如实上奏,这事真的太过匪夷所思,重真帝大抵是气得不轻,不然为何一整个早上的面色阴沉。
  经历岁月与世事蹉跎的男人,如今虽还未及不惑,面色却已然呈现老态的沧桑,发丝也斑驳了不少,说话间不时咳嗽几声,为了君王威严还得生生压抑,想必一定难受的不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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