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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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萨里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镜片,它就像普通的水银镜片一样,静静的行驶着普通镜子的职责,再也看不到其他画面。
  萨里有着无措:我把它打碎了
  不,或许我们还能去房间里看看!
  萨里振作了起来,拉着阿诺德开始寻找方才的房间,幸运的是,他找到了。
  依旧是充满灰尘和珠宝的普通房间,那面落地镜静静的待在原地,但不同的是,它的上面没有蛇与枝条的纹路,更没有阿特洛波斯这个单词。
  萨里丧气的垂下了头。
  萨里,你做的已经够好了。阿诺德安慰道,在其他房间里,我除了虫子尸体与灰尘,一无所获。
  阿诺德风趣的说到,难得他在这样恐怖紧张的环境里还能开得出玩笑。
  谢谢你,阿诺德,我感觉好多了。萨里说到,我想我们该去找安妮了。
  没错,阿特洛波斯魔镜中安妮仙蒂的死,是压在萨里心头的另一座高山。
  他无法想象在验证安妮死亡后他会对查理做出什么。
  走吧。
  阿诺德摸了摸萨里的头,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去做一切你认为对的事,祂会看着你。
  阿诺德的意味深长萨里并没有察觉到,他只是认为这是上帝信徒中的一句普通祝福。
  他绝没想到,阿诺德口中的祂,与上帝是完全相反的概念。
  阿诺德与萨里走出了主人房,外面已然是漆黑一片,在人类的潜意识里,黑夜比白天更加危险。
  萨里摸上躁动不安的小母马,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糖块,小母马嚼着麦芽糖,总算安静了些。
  而阿诺德的那匹黑马则更加沉稳,它打了个响鼻,对周围诡异的环境毫不惧怕,稳稳的背起了他的主人。
  两人骑在马上,两匹马踏着夜色,有惊无险的感到了约定好的客人房。
  在一楼大厅的公共休息室里,莉莉安小姐正裹着大衣,坐在壁炉前,汲取着冬夜里的一丝热量。
  她烦躁的转动着手镯,恐惧加重了她的心理压力,也许正因如此,她才在中午时犯病了。
  是的,她与她的父亲一样,有着被魔鬼诅咒的病。
  她的父亲发病时会拿着带有铁刺的长鞭抽打奴隶,脸色赤红的像是魔鬼,但每次回到房间后,又会对母亲崩溃的大哭。
  莉莉安要稍微好一些,她只是在所处环境中感到不舒服时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或许鞭打仆人能减轻这个症状。
  莉莉安想到,但安斯菲尔庄园仅剩的活人中,并没有能让她泄愤施虐的存在。
  即使是穷人,都有着公民的身份。
  而且,这一次安斯菲尔公爵的盛宴里,她的母亲带她出席,除了试试能不能成为公爵夫人外,何尝不是存了在她病情严重前将她嫁出去的心。
  下午离开后,她在房间里砸了许多东西才感觉好了一些,她不敢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也不敢独自外出。
  于是她裹着大衣,换上一双便于行走的鞋子,坐在了一楼的公共休息室里等待着其他人的出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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