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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知道女人这辈子不能只靠情爱过活,那些都是虚假的,只有把权势握在手中做人上人才是最真,到了那天你想做任何事都没人敢拦你。要想实现自己所想就必须要爬上去,你不是最不喜欢翠姐儿?到时候她只能由着你欺负。兰姐儿,懂了吗?回去吧。”
  老夫人看着她出了屋子,嘴角才勾起一抹笑,她这一辈子只能掌朱府的家,可她的后辈却有大好的未来,只要有野心有合适的机会那些好东西何尝不能到手?
  *
  翠翠自回府后就在床上躺着,心急地想着快些好,隔段时间就让名烟给她上一次药,逗得名烟发笑:“小姐这养伤哪能心急?您还是先歇息会儿,我让厨房给您备了猪骨汤和炖猪手补补,兴许能好得快些。”
  她无奈只能躺回去,喃喃地说了句:“可真是吃哪儿补哪儿,你先下去吧。”呆呆地看着屋顶发呆,只是任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自己是惹了何人,看来只能等伤好了亲自去查才是。看着看着竟是生了困意,不知不觉中睡熟了。却不想这一觉竟是连晚食都睡过了,明明感觉到有人推她,只是睡梦中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让她无法醒来。
  夜深得厉害,伺候她的丫头们都忍不住困打起盹来。这会儿只见两个样貌姣好地丫头一前一后走进来,正是今儿夫人给翠翠提过的,轻声说道:“夜深了都去歇息吧,小姐这儿用不了这么多人,顺便和名烟姐姐说一声小姐醒了我们会去通知她,让她趁着这会儿功夫多歇歇才是。”待丫头们离开了两人候在卧房外等主子传唤。
  安静的黑幕中,没有一丝月光与星辰,挂在院前写着朱府两字的红色灯笼随着风摇动,连带着光也飘忽起来。这般暗的天,竟是徐徐的飘起雪,像是一根极轻的丝线,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没过了多久只见一个高大人影悠悠地走过来,径直往她所在的房间走去,似是想到什么,两道浓眉紧紧攒起,轻嗤一声,绕到窗前轻轻一碰那扇紧闭的窗便开了,利落地跳进去。
  如上次一般佳人依旧在沉睡,他怜惜地看着她被白布缠着的手,白而柔嫩涂着好看的蔻丹让他忍不住将手覆盖上去,吸取着她的温热暖意。她睡得香甜,呼吸轻而绵长,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恬静的五官,不觉中他身上的冷意都被她给软化了,温柔而又多情。
  突然外面响起的说话声让她微微动了动,他脸色蓦地沉下来,在她转醒时抬手掩了她要喊出来的樱唇,声音低而哑:“不要吱声,想我明日就将你迎过府你便开口。我反正乐意之至,别瞪我,你越瞪爷更稀罕你。”
  翠翠恨得厉害,她竟不知这人竟是胆大至此,擅闯女子闺房这哪是正人君子之作为?
  名烟在耳房待了一阵却还是觉得不踏实,过来见新来的两个丫头守在外面,开口问道:“小姐可是有醒过?连晚食都未用,空腹睡觉怎么能舒服,不成我还是进去将她唤醒。”
  只听一道陌生的细柔声音响起:“名烟姐姐莫要急,好眠被人搅了惹得小姐生气可怎么好?听夫人说小姐身子不爽快,若是因为生气而又重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有我们守着不会误事的,您先回去歇着罢。”
  傅钟听到脚步声走远才将她放开,趁她缩着身子往后退的时候,他一把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只见两条纤长白皙的腿露出来,膝盖处的黑青还未散去,看得他直心疼。她拼命的往后躲,他却不高兴了,顾不得她疼大长握紧了她的脚踝便将她拉到身边来,沉声斥责:“那会儿装什么没事人,亏得撞得不厉害,若是厉害些这会儿你这两条腿就废了,当真是糊涂。”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挣脱他的牵制,却被他察觉抓着又紧了些,她怕外面的丫头听到,疼得想叫唤却不得不压制住,莹亮的双眸内含着泪花,委屈道:“你快放开,我疼得厉害。”
  傅钟俊朗面颊泛出一抹揉笑,难得的柔声细语,还带着几分宠溺:“早乖些不就好了,何至于受疼痛。这委屈爷不会让你白受,你是想亲自去报仇还是让爷代劳?”
  翠翠没想到不过睡了一觉,这个她讨厌的男子会带来她死活想不明白事情的结果,顿时来了精神,两只水润的杏眸里发出熠熠光辉,比屋子里燃着的烛光还要亮:“是何人?我记忆中从未惹过什么人,为何来寻我不快?”
  傅钟神秘一笑,不急着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刻花圆木盒子,双手一旋开便飘出淡淡清香,闻着很是清爽舒适,他用食指舀出一点抹在她伤处,片刻间便觉得舒服了许多,竟是比家中所用的药膏好许多,见他认真涂抹并无生出轻薄心思便由着他了,就算她有心抗拒也敌不过他的力气,喊人更是不能了她还得顾及着自己和朱家的名声,倒不如坦然受之。
  她心中好奇得厉害,他却是诚心吊着她让她心痒难耐,看他又将盒子盖上,复又问道:“你还不曾回我话呢。哎,你……”她还未见过这么小气的人,是何等药膏让他给自己涂过后还要收回去,当即冷着脸:“世子这是什么灵药,不如卖给我可好?”
  傅钟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小心思,无奈道:“给你倒不是不可,只是怕往后爷便要被你防在门外了,这般亲近佳人的机会爷怎么能放过?你说是吗?所以这药还是爷留着就成。咱们还是来说你关心的事罢。”
  她轻启朱唇对着涂过药膏的膝盖处吹了吹,等干得差不多赶紧捞过被子盖住,心里暗骂这个无礼的人,想必平日里所学的礼义廉耻都吞到狗肚子里了。看了眼自己缠着白布的手,那事晚一会儿听也成,不满道:“这只手还伤着,世子好人做到底罢。”
  他敛着眉眼,笑得云淡风轻,嗓音轻柔而徐缓:“总得让你长点记性,往后去了外面不再掉以轻心,两只眼睛可得睁大些,毕竟你这张脸就能给你招来诸多祸事。可知晓了?”他趁她尚在怔愣时快速地靠近她在唇上碰了下,原本地轻笑加深,魅惑而得意。
  ☆、第22章 雪落
  纸糊的窗户上映着两道黑影,一高大一纤细,若有人从前经过便知屋内有异样。雪势越发大起来,扑扑簌簌地落满地,为万物披上白衣。
  温暖如春的屋子里,两个丫头垂着眼睑定定地看着地面,像是被定了身般木然地对身边一切毫不关心。
  室内气氛被地龙烘烤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见那人前清俊冷然,贵气傲人的世子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翠翠被他挤得紧贴着床内,一副敢怒不敢言地样子。
  傅钟将她脸上的羞愤不甘收入眼底,俊脸上一片清冷,心底却是笑得厉害,像是坐得不舒服又往她那里靠了靠:“你这副身板太过瘦弱,往后得多补补,若是在外面遇到恶意寻事的,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翠翠不爱听他这般不正经地说话,原本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满布力量的好看大手的眼睛蓦地转开,心中暗恼这人管得未免太宽,口气却是柔了几分:“世子还是莫要打哑谜了,赶紧告知翠翠是何人要故意害我出丑?”
  傅钟盯着她的半边侧颜,雪白玉肌在淡黄色灯光显得越发迷蒙与温柔,他如冰山般冷硬的心瞬间融化成一片碧波荡漾,这样的娇人儿只消一颦一笑便能钩心摄魄,他自恃眼界高人一等,却不想不觉中便沉入她无意中编织的大网中,定定地看了许久,才悠悠开口:“爷方才本就想直接告诉你,是你自己求药挡了,这次却没有那么容易了。两日你的腿便好得差不多了,不知你出府可是方便?”
  翠翠防备心骤起,细如弯柳的眉紧皱并不答话,
  傅钟快速地伸手出在她错愕中将她揽入怀,白皙修长的手指指腹上布满粗茧划得她脸颊生疼,她觉得自己快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了,一动便碰到伤处又是一阵轻声吸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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