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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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良珍小声惊呼,指着河面对良骁道:“你看,好多鱼。”
  良骁看着她:“大概是被灯光吸引。”
  而她喜爱花鸟鱼虫的天性似乎冲淡了离别的忧伤。庄良珍笑着趴在船舷,纤嫩的小手伸入沁凉的水面,逗着那若即若离的鱼群。
  良骁怕她翻下去,便不再划桨,转而盘腿坐在她身侧,稍稍拉着她衣袖。
  “这样做是不是会翻船?”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
  “没事,你玩吧。”
  他说没事自然就是真的没事,庄良珍笑着掬起一捧水,沾了水的细嫩手指仿佛上等的暖玉,在他眸中翻飞,撩拨。良骁垂着眼,盯着手心那截沾着她体香的衣袖,只在她动作稍大时牵一牵,免得她翻下去。
  庄良珍直起腰转首对他笑道:“这些鱼儿一点也不怕人,一直跟着我,可是我一伸手,只是想要碰碰它们,它们又躲得飞快,真是胆小鬼……”
  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没想到只是往后挪了挪转过头竟会与他离得那样近。
  近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在鼻梁周围萦绕,近到他微垂的视线深邃而锐利,犹如实质般落在她僵硬的眸中。
  她有点儿紧张,目光躲闪,直到他的气息一点一点下移,拂过她唇畔,她才慌乱不已,四肢却更僵硬,她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一颗心也不断的急跳,可是在巨大的慌乱与紧张背后,她竟生出了一丝期盼,无比荒唐。
  然而良骁并没有吻她,两道黏住她红唇的目光很快移开,默默的与她拉开距离。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沙哑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上路。”
  他将她送回房中,陪她说了会儿话,便迫不及待离开,在书房独坐至天明。
  翌日,又亲自送她离去。
  她并不需要太多的东西,行礼很简单,牵着不甘不愿的玉青,玉青不知被廖先生使了什么手段染成了灰白色,至今鲁公府还无人发现它是青骢马。
  直至承载她的车辆消失在晨辉,良骁才从恍然中清醒,调转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那之后,他努力将心思放在其他重要的事情上,从不关注江陵马场的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就是她过的很好的意思,只要她过的好就行,他不想听细节。
  在那边过了一个月,他才收到她的信,信中寥寥数语,平淡又友好,都是他已经知道的消息。
  休沐那日,他并未如之前所说的那般去见她。
  只在夜深人静时伫立她的妆台前,沉默无言。
  那只大号的紫檀妆奁还放在原位,里面多是他买给她的珠宝,她只带了一部分,将来说不定就托个人还给他了。
  他努力的想要把她忘了,保持着从前的生活习惯,但是没用的,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饮一壶酒,似醉未醉那时,心里才是真的畅快,那时他不再想她。
  东珠从未见过良骁喝醉,多少有些担心,好在他酒品不错,除了安静的闭上眼并不会说奇怪的话或者做奇怪的事。
  她倾身为他盖好薄衾,南贞走了,二奶奶也走了,可是他还是没有看见始终立在他身影中的她。
  对他而言,她就像个影子,早已习惯,却走不进心里。
  也许是被他与庄良珍亲口承认了通房的身份,这一刻的东珠忽然生出了一丝妄想,就这样默默望着沉睡的他,默默落泪,然后俯身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这本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她刚要离开,却被男子的手猛然扣住,良骁翻身吻住她,东珠的脑子轰然炸开,所有血液全部涌上头部。
  良骁闭着眼,滚烫的唇却忽然顿住,抱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熟睡,东珠还在晕眩中不能自已,默默的躺在他身畔。
  他很想她,但是这个女人不是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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