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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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齐见她这样,明白过来她伤太重了,连忙转过身,在陆景吾床头的柜子里翻翻找找,终于让他把伤药找出来了。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蒋齐把药递给她,阿挽拿过来,看也没看便仰头吞下,拉着蒋齐就往外冲,“他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蒋齐却不走,阿挽拉了他几次都没有拉动,她回过头来,少年俊秀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好像有些为难的样子。他抿了抿唇,对阿挽说道,“你要让我带你去可以,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阿挽问。
  他却不说具体是什么,只是说,“你先答应了我再说。”见阿挽还是不语,蒋齐有些着急,在这里停太久,被人发现了,他们两个都免不了一死。“哎呀你放心,不会是让你做坏事也不是让你自杀什么的。”
  阿挽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你说,我答应你就是。”
  “虽然我觉得师妹的死和师兄受苦都跟你有关系,但是.......既然师兄自己都愿意扛下来,那......就让他扛吧。”他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不高兴一样,“这件事情既然师兄扛了下来,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要是等下我们被抓了,有人问起,你就咬死了跟你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师兄自然就没事,他这番心血,才不算白费。你跟师兄不一样,他再怎么......只要有师娘在,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你不一样,如果真的承认了,就算是师兄在,也救不了你。师兄他费了那么大的心力要保住你,你可别让他白被罚了。”
  阿挽听他说完,愣了愣。她虽然不多明白这些宿务,但也知道在陆渊夫妇面前,她跟陆景吾是不一样的。见她不语,蒋齐怕她不答应,不由得又着急了起来,“你刚才答应我的,别现在说话不算话了啊。你要不答应,我可不带你去了。”
  阿挽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蒋齐这才放下心来,带着阿挽一起,朝着醉红山庄的地牢走去。
  门口守牢的是醉红山庄的弟子,蒋齐见了,先让阿挽藏在一旁,自己上去跟他们两个说话,说了没两句,阿挽便出手将他们打晕了。
  蒋齐将伤药递给她,“我就不进去,你下去看师兄吧。”他看了看旁边的师兄弟,“我先回房了,他们若是醒了,你千万别伤他们,打晕就行了。”
  阿挽点点头,蒋齐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她打开牢门,进去之后又将锁小心挂好,粗粗一看,并不能发现已经有人打开门进去了。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身,继续朝地牢里面走去。
  说是地牢,但很干净,跟地窖没什么区别。里面点着几盏油灯,走下台阶便能看到不远处牢房中躺着的那个白色身影,上面血迹斑斑,看样子是挨了打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被扔了过来。阿挽见了,连忙小跑过去,“陆景吾,陆景吾!”
  接连叫了好几声他才有反应,微微动了动身子,抬起头来一看,见是阿挽,立刻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他刚刚一动,就牵动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阿挽跑过去,隔着木栅栏,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陆景吾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样子,即使是这样,他脸上还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这里虽然不是醉红山庄最隐秘的所在,但也不是阿挽能够找到的。她低头,一面找着钥匙,一面回答陆景吾,“是蒋齐带我来的。”
  陆景吾在她身后又没有看到蒋齐,“他人呢?”
  “他把我送到门口就回去了。”阿挽已经打开门走了进去,将伤药放到陆景吾面前,“他还从你房间里找了伤药出来。”
  那只白净的小手上面,一个玉色的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衬着她的手越发细腻洁白。陆景吾看着心中一热,抬起头来就触到她那双纯净的眼睛,忍不住低下头,拿鼻子在她手上蹭了蹭。手心被他蹭得有些痒,阿挽忍不住缩了一下,动作很快,但还是忍住了。她跪在陆景吾身边,小心翼翼地挑开他身上的衣服,血已经凝固了,衣服沾在上面,轻轻一扯,便一阵撕痛。
  阿挽扯了两下就停了下来,陆景吾太痛苦,她不忍心。刚才来的时候没有带剪刀,现在到要让陆景吾受苦了。见她停下了,陆景吾笑了笑,鼓励道,“你放手去弄吧,我不疼的。”可明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因为痛出来的大汗。
  阿挽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假话,想了想,拔下头上的簪子,灌了几分内力进去,将陆景吾身上的衣服用簪子统统撕开,这下倒是好用了,不用剪刀也能很快地将他身上的布料除尽。衣衫下面,陆景吾的身材结实而线条流畅,米色的皮肤上面虽然尽是疤痕,但也还是看得人心中一跳。
  陆景吾仰头朝身侧看去,少女长发披下,碧衫衬着黑发,眼角眉梢都是精灵般的轻灵。鼻端传来她身上一贯有的不知道什么花的香气,明明不带任何尘埃,偏偏这种纯净到了极点的模样,硬是让他感到一阵燥热。
  阿挽微微低头,粉色的双唇正好在他额上。陆景吾知道现在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这样的花朵放在面前却不能攀折,简直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心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又酥又痒。这边的伤口已经上好药了,阿挽见他久久不动,低头下来看着他,“你好翻身吗?不好翻的话我去那边。”话音刚落,已经有一个柔软又炽热的东西堵住了她的双唇。
  只是轻轻一吻,阿挽便觉得浑身发软,她下意识地抱住陆景吾的肩膀,可又马上想起他肩上有伤,又移到腰上。他的皮肤比女子还要细腻,摸在手上光滑中又有不同女子的结实。如果之前她还带了几分懵懂,不明白这是干什么,但摸到陆景吾腰上的那一刻,人性的欲望已经被激发出来了。
  唇被人轻轻挑开,他的舌头伸进来,同她的小舌一起嬉戏共舞。阿挽越发觉得身上软软的,但这种软又跟她受了内伤浑身无力不一样,好像在云里,又好像在水里,唯一的依靠,便是陆景吾的手臂,始终强健有力的抱着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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