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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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还想来拦我,”她已经找到要找的东西了,“简直痴人说梦。”刚才她那一抓,如果这月旦楼主人会武,一定会自动弹开,可是他身上什么反应都没有,要么是武功比她高了几个档次,才敢如此托大,要么就是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翟挽试探之下,发现他虽然有内力在身,然而浑身内息并不曾流动,好像被人锁住了一样。想来是他常年生病,楼中众人为了给他续命,将各自内力传到他身上,内力太杂,不能流动,干脆锁起来,保全他的性命。
  那月旦楼主人笑了笑,目光落在翟挽手上的那道帖子上,“不知道姑娘想找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来找比较放心。”她目光在那人身上转了一圈儿,那人却浅浅地笑了笑,说道,“姑娘如果是要找跟陆景吾陆盟主有关的事情,在那边。”他抬手一指,正好在对面。
  翟挽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跟陆景吾有关的事情?”那人淡淡一笑,“因为我是月旦楼楼主啊。”翟挽不等他说完,便身子一纵,脚尖在书架上一点,运足轻功,打算就这样从中间过去。谁知她刚刚一动,身侧的那个月旦楼楼主手就轻轻拉出了书架上的一本书,头顶有铁笼飞下来,直直地朝翟挽扣下来。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人在空中,招式已经用老,整个人干脆一扭,手臂暴长,硬是在空中将月旦楼主人给一起拉了下来。
  “哐当”一声,铁笼在他们两个下来之后落地,在藏书楼的下面扬起巨大的灰尘。翟挽一边咳嗽一边挥着鼻端的尘埃,不满地说道,“你们月旦楼平时不让人进来,这地方也没人打扫卫生,灰这么多......”
  月旦楼主人也在咳嗽,听见翟挽这样说,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眼中居然有几分温情。笑了笑,没有做声。这笼子两丈见方,两个人被关在其中并不挤,翟挽用手拉了拉上面的钢条,笑道,“你们做笼子也不做大点儿,这么小,要是人多怎么办?”
  “能像翟姑娘这样,直接杀进来的人少之又少,走到藏书楼的更是寥寥无几,要那么大干什么?”月旦楼主人看了她一眼,见她一点儿不见慌乱,便问道,“姑娘不急着出去?”
  “有你在,我急什么?”
  “你倒是可以不急,不过我估计你的那两个同谋估计有点儿急。”他被关在藏书楼中,居然还能猜到翟挽是派了两个人同她兵分三路引开弟子,这人聪慧,不容小觑。
  翟挽到了此刻,方才生出几分兴味来,目光在那人身上悠悠一转,浅笑着说道,“怕什么,反正有你在。我不信,诸葛老儿听见这么大的响动,不会过来看看。”
  她话音刚落,藏书楼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猛地打开了。诸葛先生带着众弟子赶上来,看到翟挽跟自家楼主关在一起,立刻便喝道,“翟姑娘。”
  翟挽抬头看他,脸上露出几分揶揄,“诸葛先生不是说这地方贵派弟子都不能随便进么?那你们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是干什么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诸葛先生后面几个弟子像是被烫了脚一样,下意识地便要撤走。诸葛先生用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的动作,转过脸来朝翟挽说道,“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眼下我派掌门在里面,祖宗规矩,可以暂时放下。况且,我们进来,并未翻阅书稿,自然算不得违规了。”诸葛先生顿了顿,又说道,“翟姑娘,如今我派掌门在你手上,你想做什么还请明示。”
  “明示啊?我不是一早就明示了吗?”翟挽笑了笑,“我说我想看看你们藏书楼,是你们不肯的啊。”
  “藏书楼关系重大,从不对外人开放,姑娘还请见谅。”诸葛先生一板一眼地说完,“姑娘若是不肯放了我们掌门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他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两个弟子,押着陆岱川和段小楼进来了。
  “这二人与姑娘关系匪浅,我不信姑娘能看着他们两人而无动于衷。”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翟挽看着他们把陆岱川和段小楼两人带上来,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她满脸讥诮地看着诸葛先生,说道,“你就拿他们两个来威胁我吗?你不知道我跟陆景吾有着生死大仇,他的后人,我怎么会救?”
  诸葛先生笑了笑,不太在乎地说道,“翟姑娘何必故部迷阵,如今江湖上都在说,陆景吾的孙子成了供你驱策的人,你以为我会信?”
  “好啊,你不信可以问问他。”翟挽看向陆岱川,“你问问他,混进你们月旦楼究竟是想干什么。”
  陆岱川混进月旦楼,原本是想把自己的委屈和冤枉说给月旦楼主人听,请他给自己出头。但他先是在翟挽的威胁下在月旦楼里放了两把火,接着又被人抓了个正着。说他不是跟翟挽一头的,恐怕没人会相信。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翟挽,那个始作俑者完全没有自觉,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像是真的不把他们的性命放在身上一样。陆岱川把不准翟挽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按道理来讲,他人是翟挽也这么久了,她从未真正地伤害过自己,但自己沦落到今天这一步,却是她一手造成的。陆岱川若是此刻还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他这么些天来就白吃那么多苦了,看着翟挽身后那个白衣人,陆岱川大喊道,“楼主先生,我混进月旦楼实属无奈,还请见谅。烧你楼中事物,也是因为受人胁迫,不得已为之。还请先生拨冗,听我讲完一件事情,再来处置我混进贵派、和烧毁贵派事物的罪责。”
  他话音刚落,便惹来翟挽一声轻笑,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诸葛先生,“你听到了,他是受我胁迫。一个受我胁迫的人,你说我怎么会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呢?”她说完,又看向陆岱川,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人倒是见风使舵得快,可惜啊,如今你要求的人在我手上,不如你求我,我倒可以考虑放了他,帮你完成心愿。”
  段小楼连忙叫道,“别信她的话,她目的还没达到,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人?”她说完才觉得有些突兀,翟挽的目光在她身上悠悠一转,眼中还含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段小楼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脸上一红,下意识地低下头来。翟挽却笑了笑,不再理她,抬头看向诸葛先生,“怎样?你如今知道我跟他们确实没什么关系吧?”
  她说话的时候,一排清风朗月,比正道人士还要正道。诸葛先生被她这一问,堵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旁边的陆岱川和段小楼,又看了看翟挽,终于拉下来脸来,沉着声音说道,“翟姑娘,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她伸手一指旁边的月旦楼主人,“你们掌门人在我手上,要么你们打开藏书楼,让我找到我想要的,要么你们就把他跟我一起关着,反正我身体康健,没什么毛病,关个十年八年也可以。只怕你们掌门人身体吃不消。”她抬了抬下巴,“至于他们两个,你也看到了,一样是受我胁迫,若是你们想朝他们问罪,我毫无意见,反正跟我也没有关系。”
  诸葛先生听她说完,还未来得及说话,翟挽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长叹。那位月旦楼主人施施然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说道,“姑娘可知,执念太深,并非好事。”
  “不是好事岂不是正好?你们武林正道人人都想杀我,若是我因此自掘坟墓,那不是正合了你们的心意?”听了她的话,那人轻笑了一声,答道,“可是姑娘并非这样的人。”
  “是,我不是这样的人。”翟挽转过头看向他,“从来我想办到的事情没有哪一件办不到的,别人盼望着我死,我就偏偏不死,就是要死也要留到最后才死。”她嫣然一笑,“要叫你们失望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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