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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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裕赋将弓往地上一摔,愤而离开!
  全场哗然。每个人看向朱祈赞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
  朱祐奕走到朱祈赞身边:“四弟,厉害啊!”
  朱祈赞为之一喜。但朱祐奕说完这句,拍了拍他肩膀也就走了。
  其他诸皇子有的漠然处之,有的看向他的眼神中隐约带着戒备之意。
  朱祈赞在原地愣了会儿,便继续练习起来。
  夕阳西坠,其他人都回去了,校场上只余朱祈赞,身影被夕阳拉得斜长却孤单。
  朱祈赞依旧练到光线暗淡得看不清靶子为止,一回头,在场边等他的,只有尚驷监的小内侍。
  他摘下手中扳指,将扳指与弓递给一旁的随从,走到场边。
  芮晨牵来了他平日所骑的马。
  朱祈赞却未上马,他看着西天那殷红的半圆,喃喃低语:“为何……”
  芮晨隔了会儿才道:“回殿下,奴听说过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听说?”朱祈赞意外地看他一眼,“你读过书?”
  芮晨只道:“奴的家附近有所私塾,奴每回去送柴时,就偷偷听会儿,夫子很和善,知道之后也没赶奴走。”他对盛安福也是这样解释自己如何会识字的。
  朱祈赞点了下头,少顷,又笑了声:“你是说我今日不该去找二哥比赛么?”他自然知道后面几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芮晨头压得更低:“奴不敢,是奴失言了。”
  朱祈赞沉吟半晌,最后却只淡淡道:“走吧。”
  芮晨看他上了马背,才跟着上马。
  没过几日,芮晨从尚驷监调去了四皇子所住的承乾宫。
  盛安福知道后,私底下嘲笑他跟错了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芮晨说他只想安稳度日。
  盛安福自然不屑一顾。
  那一年朱祈赞十四岁,芮晨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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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岁时,芮晨向管事大太监告了一次假,准备回家探亲。
  朱祈赞知道他家中贫苦,半开玩笑地问他要赏赐什么带回家。芮晨只道无功不受禄,不敢要什么赏赐。
  其实作为未成年的皇子虽然衣食无忧,却也没多少活络钱可用,而宫里用的东西多有印记,其形制也迥异于民间,即使赏赐给芮晨,他带回家去既无法典当,亦无法使用。
  朱祈赞一时三刻找不到可赐之物,低头看见自己腰间带钩上镶的珍珠,便找了柄茶刀,裹上布后把那两颗珠子撬下来。
  再看看那撬去珠子的带钩本是纯金打造,只是背面还敲着内府督造的印记,便用茶刀刮去印记,放在地上,搬起凳子把带钩砸成扁扁的一团。
  朱祈赞拾起那团完全看不出原先是个什么玩意儿的金块,连着那两颗珍珠一起:“赐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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