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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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二次问他。
  陆强倏忽睁眼,她动作一顿,他起身,卢茵还坐在沙发边儿,他屈腿把她环在身前。
  “茵茵,”他叫了她:“那是过去的事儿,你想要的交代我没法儿给,过去混蛋做坏事,现在我想做个平常人,”他抚摸她的发:“你是我第一次动真格想要的人,咱俩好上,我陆强把所有好的都给你,这样够不够?”
  卢茵垂下眼睑:“我只是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其实,是不是都应该冷静想一想……”
  彻底静了,陆强看了她半晌,挑起她的下巴:“能看出来,你有点在乎我了。”
  卢茵呼吸一滞,眼神闪烁。
  陆强手指晃了晃:“回答我?”
  卢茵不敢看他眼睛。
  他柔声:“对不对?”
  卢茵终是轻轻点头。
  陆强拿唇触碰她的额头:“刚才的话,我当你没说过。”
  第20章
  连续擦了几天药,陆强后背的伤变成褚红色,看去刺目,却疼痛减轻,只肩膀的伤略严重,还有些红肿。
  他没当回事儿,后来药也不擦了,让它自然好。
  转换了一周,陆强开始上晚班,白天时间自由,他坐中巴去了趟小商河。
  上月接到老邓头的会见通知单,日子刚好是今天,他顺道买一兜吃的、护膝和保暖内衣,太多里面不让带,他直接打几千块到他卡里,多了没用,里面有消费金额限制。
  中巴要半小时,车上基本都是探监的,机会宝贵,每月只有一次,外面的人日盼夜盼都等这一天 ,他们神色各异,有的目光期翼,有的是呆滞的麻木表情。
  陆强进去这六年没人探望他,邱老花了些钱,里外打点一番,却鞭长莫及护不了周全,根子给汇了几次钱,怕遭人怀疑,后来陆强就没让了。吃穿用度都靠牢里,每天基本都馒头咸菜白菜汤,偶尔吃一顿荤的。他犯的是刑事罪,在里面待遇最低,从事的劳动也最低级最劳累,农田耕种、矿山挖煤他什么都做过,目的就为消除这类人的戾气,磨平野心,重新做人。
  窗外稻田一望无垠,随季节变换已经黄灿灿,收割机忙作,正是秋收的日子。陆强坐最后排,往外面瞅一眼,点了根烟。
  他手臂搭着车窗,虽阳光耀眼,风已经带了干冷的气息。
  旁边坐个女人,闻到烟味儿,不适的咳嗽几声,陆强余光里,有只手在旁边左右煽动,他回头,对上一双略嫌弃鄙夷的眼,目光扫下去,那女人身怀六甲。
  陆强浑不在意,勾了勾唇,目光重新落到窗外,一扬手,半截掐灭的烟蒂也跟着飘进风里。
  探监手续颇复杂,尤其对他而言。
  陆强多等了一倍的时间,东西交给狱警,之后要经过严格审查,办完一系列手续,他被带到探视厅。通长的大厅一分为二,特制玻璃连子弹都穿不透,高窗只带进来窄条的日光,照明全靠头顶几盏白炽灯。
  陆强坐在椅子上,看一眼对面紧闭的铁门,从前他在里面,现在他坐外面,一时五味陈杂。
  不多时,里面那扇铁门缓缓拉开,玻璃消音,钢铁浓重的碰撞声根本听不见,老邓是重刑犯,带了手铐和脚镣,动作笨重迟缓。
  他一眼看到外面坐的年轻人,懒散的靠着椅背,略微挑起一侧眉峰,唇角挂一抹寡淡略随意的弧度,满脸洋溢张狂却沉稳的神情。在一众探视者当中,他是个冷静内敛、潜伏已久的普通人。
  从第一次见到陆强起,他就知道,这年轻人并不简单。
  老邓在凳子上坐下,狱警给打开手铐,随后背手站他旁边。
  他拿起面前的听筒放耳朵上,陆强见他动了,才摆正身子过来拿听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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