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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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乃……”话到一半,长公主顿一顿:“……刘遂之‘爱’姬。”
  满宫室的人都震惊了:“爱姬??”
  瞟孟姜一眼,皇姐条理清晰地解释当时的情况。
  朝廷使节到后,查实刘遂确是重病,而且病了几个月了,请了多少大夫郎中,都不管用,人都道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长安得到报告后,汉文皇帝为表示对侄子的关心,特意从皇宫选出资深太医赶去赵王宫诊治。
  毕竟是帝都的太医见多识广;千丝万缕分析下来,最后发现刘遂表象上是生病,实际是中毒了。而,下毒的正是刘遂的一房扶余籍的爱妾。那女人是扶余酋长的女儿,以卖艺为名入赵都邯郸,凭美色得宠入宫,目的是为了给在赵国和匈奴联合剿杀下丧生的亲族报仇。
  ‘刘遂……赵国,匈奴,扶余……’渐渐明白母亲的用意,陈须的脸有些白了。
  早想明白前因后果的王主姱轻轻‘哼’了一声。
  然后,长公主又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刘遂毒解后,将引荐扶余美女入王宫的那家人灭族;所有男丁不论老幼全部斩首,女子充给边军为奴。其实,那家人本与扶余毫无关系,也不清楚酋长女儿的图谋,但就因为眼界狭窄贪图小利,落得个举族尽灭的下场。
  “长公主……”来自齐国的贵女不干了,挪动膝盖出列,企图为自己辩白:“妾身此举,所为者,乃……”
  话还没出口,就被上头的长公主婆婆大声喝断:“放、肆!”
  孟姜犹自不甘,仰头大呼:“长公……主!”
  皇姐是听也不听,指着孟姜女的鼻尖厉声喝道:“下去!”
  随着馆陶长公主第二声呵斥,原先站在室外的宫廷侍卫也进来了。为首的家令看看厅堂内情势,冲孟姜虚行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丈夫……堂邑太子陈须爱莫能助;
  孟姜无可选择,只得忿忿地离席,随宦官下楼到院子里站着——婆婆虽然取消了她旁听的资格,但只要长公主没发话,她就不能先回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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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和宦官重新退了出去,宫室内现在只剩四人。
  顺了口气,馆陶长公主又讲起来了京都高门的往事:
  大秦灭亡后,汉高祖刘邦舍弃咸阳,建都长安。
  当时,四海还未平静,长乐宫刚刚竣工。刘邦当皇帝不久,依然改不了平民时的习惯,经常跑去臣子家饮宴。一日,刘邦到石奋家喝酒;宴席过程中,一名陪酒的舞姬突然发难,用藏在发髻中的短剑刺杀皇帝。
  虽明知刘邦没事,听到惊险处,陈须还是为从没见过的外曾祖父提起了心:“何如?高皇帝何如?”
  “无伤。舞伎贱婢,乱箭穿;石奋,缚入‘廷尉’。高皇帝美人石氏,携重金请于戚夫人……”说到这里,长公主脸色凝重地让儿子想想,如果石奋的亲姐姐不是后宫中的石美人,如果石美人没有用重金打通了戚夫人的关节,如果高皇帝不是连块皮都没破,石奋还能不能有机会活着出廷尉?
  或者,就算逃出一条命,石奋还会不会有后来‘万石君’的尊荣?更别提现在官场兴旺的石氏家族了。
  ‘想不到万石君还历过如此一险?差一点,差一点石家就灰飞烟灭了呀!’堂邑太子陈须还在感叹,耳边就传来母亲的召唤……
  “‘一女尔,何害’?”长公主直视新生儿子:“何害?何害?!嗯??”
  陈须,刘姱,刘静三个的脸色都白了。
  “曲周侯为人……谨,”太子须虚虚弱弱地找了个理由——人既然是曲周侯送来的,想来不至于有危害吧!
  “魏女……其父母为谁?兄弟几人?至亲者,人在何方?”长公主不接受,不依不饶地问儿子媳妇,曲周侯那边他们有谁去证实过了?
  全部羞愧低头:上不了台面的歌舞伎,谁会费那个心思?自然是没有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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