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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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阳王女气哼哼地坐近些,再坐近些,左看右看,故意压低了声量小小地说:“汝兄……嗯,从兄蛟……之隐疾呀!”
  阿娇瞠目结舌:‘隐、隐疾?!’
  “隐疾??”这回,轮到窦表姐意外了。
  窦绾情不自禁地去看陈表妹,连连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具体是什么病?公子蛟的病情严不严重?为什么从没听你提到过?
  ‘没有的事!’娇娇翁主一点不客气地瞪回去,瞪回去,从表姐窦绾瞪到——表姐刘妜。
  “咳,咳!春秋之时,扁鹊见蔡桓公。”
  “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
  王主妜口中‘啧啧’连连,用貌似惋惜的口吻规劝道:“如是者,三。云云……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善良的城阳嫡王主,好心好意给出个结论:“以此,讳疾……忌医……何其蠢也?”
  ‘去你的!胡扯什么?!’
  抢回胖胖兔,娇娇翁主没好气地送刘妜表姐老大一个白眼——了不起死了!还拽文?以为我没读过《韩非子》啊?!
  “阿娇?”刘妜王主还在问、问、问。
  娇娇翁主则抱了宠物兔,扭过脸——坚决不搭理。
  “呃……”城阳王主象只闻到鱼腥的猫咪,既想着美味,又害怕棍棒;
  实在心痒痒了,就拿出父母面前最惯用的伎俩,麦芽糖般黏上去,蹭着表妹摇啊摇:“阿娇,阿娇呵……何也,何也?”
  用力甩,
  用力甩,
  ……就是甩不开。
  馆陶翁主突然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
  快速抓过刘妜表姐的手,在掌心中笔画着问——我阿兄所谓的‘隐疾’,你是打哪里得来的消息?
  “宫外多传闻,官之家,民之宅,市之井……”
  城阳嫡王主思索片刻,回答道:“言……隆虑侯不尚主,皆因其身怀隐疾;离京,远遁,意欲……遍访名山,求医问药。”
  ‘咚!’
  ——娇娇贵女愤怒捶席。
  火红的绛纱袖过处……
  低矮的小方几晃两下,没站住,翻了。
  方几上的玉盏,‘当啷啷’地倾覆;饮料顺着家具流淌到席面,水花儿肆意。
  胖胖兔吓得不轻,僵僵地趴在女主人怀里一动不敢动。
  “翁主,翁主……”
  吴女官听到看到,急忙忙奔过来,眼明手快帮小主人将金黄色的裙子挪开——织室费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制成这条织金裙;昨天上午才送进长信宫,可不能轻轻易易就弄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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