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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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戎大公主消息通达,竟不知朕喜怒不定的性格?”他把玩着酒盏,抬眸觑着她,那笑很快淡了下来。
  这话越来越难接。实际上,从一开始她就不明白陛下的意图何在,旁人看是连宠数日,实则……她根本就不曾与他同房。每回来,也不过是日日品赏歌舞,旁人只知里头热闹,夜夜笙歌,又哪知真相。
  她的眼神明暗不定,难不成真是因为乌石兰宝琢那个女人?听说这段时日她与陛下闹脾气,所以陛下才会……
  想到这,乌石兰玉珊勉强笑道:“消息通达从何说起,自入了宫,能用的不过数人,哪里来的消息呢。况且陛下性子极好,哪个糊涂人敢这样评说陛下?”
  宗策但笑不语。
  空气里的凝滞无端引人尴尬和不适,她打破了沉默,仿佛没有刚刚那一场对话似的,主动问:“陛下,可还要再赏一曲?”
  他缓缓开口,“不了,朕在想一件有趣的事。”
  “是何问题?”
  “朕在想——”他支着额头破为烦难地模样,丹凤眼轻抬,竟是勾人心魂,“你们姐妹都是乌戎人,为何公主身上的香气,与宝儿截然不同?”
  *
  从沧澜阁离开,宗策信手摘了花园里一枝杜鹃花,一瓣一瓣地撕了。
  “不抢,抢,不抢,抢……”
  贤庸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提醒道:“陛下,这朵花共五瓣,您起头第一个说了‘不抢’,末了还会是它。”
  宗策把花茎一丢,烦闷地挡了挡眼,“明知结果,女人怎么还爱这个把戏。”
  “要不,给您找朵千瓣菊来?”
  宗策似笑非笑地横他一眼。
  罢了罢了,阿政难得有个喜欢的,他嘛,谁还不都一样。
  还没走上两步,天上豆大的雨珠打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顷刻间,地面就胧起一片蒙蒙的湿气。
  贤庸举起宽袖给主子遮着,“落雨了,陛下,您去那边亭子里躲躲,奴婢叫他们把御撵抬来。”
  宗策原是要点头,想不过又摇了头。
  “你回去叫阿政接手,我再走走,别跟着——暴露身份。”
  他抹开睫毛上沾的水珠,从怀里掏出张面具戴好,懒得听贤庸再劝,抬脚就走了。皇帝冒雨在宫中行走是大事,换个身份就疏松多了。
  这么个天,四周暗沉,像潜伏着一头巨兽遮蔽了日光。
  宝琢很喜欢雨天,尤其是在灵感缺失的时候,穿着仿雨衣材质的透明外套,蹬一双雨靴,一个电话call到赵宣那里,就能把他拖出来陪自己散步。现在么,情绪不佳,皇帝好一时歹一时,丁才人那里又有诸多事端。都不是自己想惹的事,偏偏缠着丢不开,烦烦烦!
  路过一间殿阁时,忽而看见一位熟悉的人,在玉阶底下坐着。
  她在对方跟前站定,不确定地问:“是阿敕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宗策闻声倏尔抬头,见果然是她,一时倒有些发怔。怎么也没想到才刚下决定要远离的人,竟然会在面前出现。
  雨下得蒙蒙,宝琢原是不想打伞,但见对方亦淋了一身,便把这紫竹伞撑起来,遮在对方头顶。“现在雨小,一会儿就要下大了,你没带伞吗?我这个给你吧。”
  “你只有一把伞,自己用罢。”他微垂了眸,将伞柄推了回去,罩在她身上。
  “那一起撑好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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