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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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刹那间袭来,滚烫的桃花池水、情况不明的真凶、皇帝语焉不详的庇护……
  宝琢一怔,正要说什么,却就在她松懈的这一刻——
  崔皎的月杖将球一扫,带离了她身边,而后气势如虹地奔入敌方腹地。
  于台上的人看来,只当两人是在做交接,是一记战略性的传球。唯有皇帝眼神微眯,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马儿还在习惯性地向前奔驰,宝琢从刚刚那一幕中回神,勒住了缰绳。前方不远能听到崔皎□□的马儿嘶鸣,可见纳乌人还是出手了,她本来就觉得一路过来太顺畅,对方必有后招。
  但在随后的对战中,宝琢发现她还是小看了纳乌的女人。
  她们根本就没有想依靠技术打败大玄,不停地用下作的手段抵挡攻势!每每靠近球门附近,就一定有超过两个人上来拦截,一人掩护,另一人在视觉盲区用针刺向马匹。双方交手不过三个回合,大玄一方就有落马、受伤者数人,场面之惊险,让看台上的人不时发出惊叫!
  就连崔皎都中过招,险些出丑落马,因此脸色非常不好看。再一次集结调整的时候,有人愤然不平:“居然敢用这种下作手段,我们去禀告陛下,让陛下为我们做主!”
  一开始她们只当是同伴技术不佳,接连几次,任谁都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彼此一交谈当即发现了问题。
  但真的要禀明皇帝,多数人还是不愿意。一则这是难得的机会,暂停比赛就等同于放弃了机会;二则她们没有明显的证据,不可能请求陛下为她们大张旗鼓的查证,也显得她们技艺不精,更丢人!
  “为什么我们不能用相同的手段还回去?”队伍里有人拔下了发钗,冷笑一声。
  刚刚落马的人中就有一人是她的好友,使得她格外愤怒。
  其余人若有所思,却不敢赞同她的意见。
  宝琢望了望她,忽而目光微亮,心里生出一个主意:“既然大家不愿意在暗处打击她们,那不妨把一切摆在明处如何?”
  “什么意思?”
  众位御妻向她看来,却见她微微一笑。
  再次开球,大玄这边的气势明显变了,不像刚刚那样急于反击的焦躁,变得跃跃欲试,马蹄一扬,自有一股凛然之气,像刀锋般挥向敌人的阵营。
  御座上的人观察着气氛的变化,遥遥将视线投注在立马当先的人身上。
  她服饰简洁,不像别人那样还留着钗环妆点,而是将长发高高扎成了马尾,英气勃勃。她挺直了脊背骑在马上,将球杖一挥指向纳乌人,极具气势,周身宛若有璀璨的光芒照耀。
  还是大玄率先控球,比技巧,她们可以甩纳乌女人一条街。
  就在纳乌人想逼夹过来时,宝琢一挥球杖,将球狠狠地击向前方阻拦的纳乌女人身上!
  对方惨叫一声,痛缩成一团!
  宝琢冲她一笑:“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球从她身上滚下来,在地上骨碌碌地一转,没等纳乌人反映过来,早有御妻收到宝琢的示意,立刻将它捞走。
  而后接二连三皆是如此,只要对方露出想偷袭下手的动静,大玄一方控球的人就毫不迟疑地把球往对方身上打,活像是在玩保龄球!
  但想要这么做也需要一定的技术,至少在球击到对方身上时,必须快准狠地抢过来。倘若纳乌人想模仿,不过是把控球权让出来罢了!
  纳乌的使臣在看台上跳脚,他额头青筋暴起,不断地和皇帝抗议:“陛下,您这是何意?用球打人可是犯规的!”
  “使臣这就说错了,一时失手罢了,怎么能说是故意伤人?”席上有人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笑道,“真要论起来,我倒是更好奇,这纳乌美人是刺猬不成,怎么我们的人一靠近,就纷纷摔下马了呢?”
  纳乌使臣语噎,恼怒却不敢发作。
  赛场上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次对抗中宝琢险些被纳乌人挥杖打到,惊险时刻,还是崔皎眼疾手快,把纳乌人的球杆一缠甩了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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