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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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封易回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可以说是自从骆骆来到这里两个人相处最融洽的时段了。骆骆想,如果一直这样,一直到可以离开的那一天,就好了。
  某天骆骆如愿包了饺子,封易对于这种精致的小东西十分满意,但对于骆骆大肆推荐的那碗醋料他却显得颇为嫌弃。封易撤走醋料换上一个白碗,这才心满意足吃起来。夹了一个突然问她:“那天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出去。”
  骆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我忘记了,我看你出了那么多血,光知道害怕了,等我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
  封易不动声色的将饺子夹成两半,露出里面一只粉嫩的虾仁:“你那么想离开,我以为门一开你肯定会冲出去的,”他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像是很不经意:“不过还好你没有,那时候你一出去肯定被机枪打成筛子。”
  骆骆反倒笑笑:“没事,不就还有两个月么,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出去。不过你得帮我买回国的机票啊。”
  封易顿了一下,然后说:“好。”
  自从封闭了两层楼,屋里的气温明显降低了几度,隔着金属隔板,还能听到下面拍打着的汹涌水声。
  骆骆裹了一个外套还觉得冷,于是问恩格:“这个金属隔板是不是不太保暖?现在屋里多少度啊。”
  恩格“叮”一声开启了:“隔板有保暖功能,屋内温度降低了是因为全部取暖设备进入省电模式。”
  骆骆奇怪:“为什么要进入省电模式?”
  恩格:“一个月后整栋建筑自动摧毁,需要耗费大量电力,所以现在开始储存电能。”
  “那这些血蓝草呢,也被炸毁吗?”
  恩格:“经系统设定,整栋建筑内除少主可以离开外,其余全部摧毁。”
  骆骆突然心头一凉,她问:“那我呢,我可以出去么?”
  恩格:“经系统设定,整栋建筑只允许少主一人离开,如有意外,立即启动摧毁装置。”
  骆骆只觉得如坠冰窖,手脚都直发冷。
  她想不可能啊,封易答应过一年后自己能和他一起离开的。
  她想,封易会不会另有别的办法,还是他只是为了安抚自己随便说说的,人命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或许根本没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的。
  骆骆脑子里糊成一片,她觉得自己连最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清楚了。她想去问问封易,她想判个死期徒刑还有准信呢,她不能这样子,不能到临死的一刻还满怀欣喜,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自由了。
  她想尤其是封易,尤其是封易不能这样子对她。
  骆骆整个脑袋都木木的,她一口气跑到封易的实验室门口,却又不敢踏入一步。
  趁封易还没看见她,骆骆赶紧转身走了,她慢慢地走到花房,靠着玻璃幕墙滑坐下来。
  外面下着暴雨,这几天来一直在下。骆骆靠在玻璃墙上看着外面发呆。热带树丛在倾盆暴雨下倾斜摇摆,原本就浓密的绿色因浸湿而显出厚重的苍绿。一只飞虫沾湿了翅膀落到墙上,骆骆隔着玻璃,伸手触碰顺着它爬行一路画过,最后一大滴雨水“啪”的将它打落。
  骆骆一直茫然地看着外面,直到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骆骆回头,封易不知什么站在了身后。
  见骆骆仰着脑袋看他,封易顺势倾下身子,将嘴唇压了上去。只是轻浅一吻,吻的主人丝毫没有占便宜的意思,仿佛只是借这个动作打个招呼。
  然后封易也坐了下来,岔开两腿将骆骆环抱在怀里,两个人严丝合缝的靠在一起,从投在玻璃幕墙的影子看去,仿佛是一个人。
  这些天封易一直走温情路线,骆骆也很习惯与他的相处了。可现在,骆骆咬唇使劲攥着衣角才没推开他,外套的一角几乎都被她攥湿了。
  她丝毫不敢回头,她不知道自己会哭出来还是会和他打一架。
  可后来她发现都没有,坐了一会,她只是很平静的开口问:“我不可能出去的,是不是?”
  封易掌心的热度就隔着薄薄的衣料,就贴在她的肩上,他顿了一下,问:“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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