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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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菀用罢早膳,直接往关押曹邑宰的牢囹去了。
  外面天色大亮,蔽旧高楼里依旧灯火通明亮得刺人眼,曹邑宰被绑着双手吊在大梁上,刚刚好只有两个大拇趾能触地,身上血迹斑斑,他没睡过,一阖眼就会被弄醒,精神疲惫至极,伤痕累累,精神已接近崩溃。
  曹邑宰面前一丈放置了几张长案,案后坐席,韩菀到时,韩渠并栾邑几个有关心腹,还有郇都知晓内情的阿亚罗平等人已经在了。
  事实上他们一直都在,审讯一直都在持续着。
  阿亚罗平等人倒好,熬得住也没觉多困,其余栾邑这边的大管事却得安排轮流休息。韩渠不愿去,一直坚持在,熬得两眼通红,切齿盯着曹邑宰,许多令人不适的刑罚都没挪开眼睛。
  “主子。”
  见得韩菀来,他俯身问安。
  韩菀安抚他几句,一众人重新坐下。
  韩菀靠在凭几上,淡淡看着曹邑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她神色未变,“说吧,你们背后还有谁,李翳和栗竺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曹邑宰动了动,睁怨毒盯着韩菀,喘着粗气,没有吭声。
  阿亚抱臂冷哼:“敬酒不喝喝罚酒。”
  他侧头示意,持鞭的近卫当即“咻”一声,浸了盐水的金属长鞭和皮肉的击打声,曹邑宰惨声,哀嚎撕心裂肺。
  有刑卫站在赤红的炭盆前,用厚厚垫子垫着,抽出一根底部有平大铁片的烙杆,烙底部烧得明黄隐隐透明,灼热得空气都隐隐扭曲。
  刑卫手持烙杆,一步一步逼近,曹邑宰浑身颤抖,裆间一股浊黄,又腥又臊,他嘶声高呼:“我说,我说了,我什么都说!!”
  “好!”
  韩菀站起身,“说吧,李翳和栗竺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曹邑宰垂眸:“那是个大人物,我不知道是谁,对方却轻易让我长子任了县司空,他允诺事后让我重入仕途为守。”
  所谓士人,其实都是世卿出身,要么父祖辈要么自己,都有一个高贵的姓氏,不过他们都是幼子或庶子。现今都是大宗继承制,被分出去的,若一两代没能力,很快就会沦为无爵无钱的落魄士人。
  曹邑宰显然心有志向,不甘一辈子当人家臣。
  至于他说的这个长子,近几年都在外游学,也很方便操作。
  这个理由,韩菀倒信的,不过曹邑宰是否真不大清楚,这个有待商椎。
  她挑了挑眉:“你和栗竺是何时勾连上的?”
  韩菀目光有些冷:“我父亲的行踪,你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曹邑宰抽搐了一下:“是,是去年,他们找到的我,说给我曹氏一个重入仕途的机会,……”
  他显然不愿意提起长子所在,含糊过去,继续说:“那日接到栾邑传信,我便命人转往主君那边去,之后……主君未有讯归。我猜度着,可能往栾邑去了。恰好差不多到了给那边汇报的日子,我就将这事传过去,谁知他们……”
  “你撒谎!!”
  韩渠暴喝一声,指着曹邑宰怒声:“主君距离栾邑很近,几日便至,当时我有公函送往郇都,曾提及前事,言道已有章程且不必惊慌了。”
  肯定是主君到了,才能这么快定下解决章程的,虽没明说,但曹邑宰这样的老人,一看就明白的。
  曹邑宰抿唇看了韩渠一眼,解释:“……当时我身体不适,公函是陈老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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