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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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癸巳年即去年,当年六月,韩父遇袭身亡。
  ……
  韩菀久久说不出话。
  万万没想到,韩父藏着的那些连心腹妻儿都不能透露的秘密,竟会是这个。
  可这些,是怎么到了她父亲手里的?
  这个牧伯,他也姓姜,是先天子的堂伯父,为天子近臣,忠心耿耿护两代天子与那一朝勤王反挟君的申王周旋,连韩菀亦有所耳闻。
  天子血诏玉玺交给他逃出不奇,可为何会落在韩父手里?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须知二十余代人下来,她家和如今天子血脉早已颇远,是不亲近也没特殊联系的,否则,当初太子宜就该逃往王畿了。
  韩菀心里乱糟糟的,还有一个竹筒,她赶紧开启了蜡封,里面是一卷匆匆写就的短信。
  竟是韩父写给韩菀的一封信。
  “吾儿阿菀:
  吾儿聪颖,若儿看见此信时,想必父已不在人世,儿自节哀。
  此玺诏,乃旧年有人之托,儿不必理会。
  日后密密藏之,汝只当不知,切切不可示人。
  吾有愧,听之任之,竟未曾先护荫妻儿。至如今,商号财资,唯当身外之物。
  杨大郎,君子也,可托付以终身,唯求庇荫汝及母弟,余者,吾儿切莫不舍。”
  ……
  很匆忙的一封信,连落款都没有,墨迹因折叠沾到空白信帛处,字迹都有些糊了,明显是没晾干就匆匆装封的。
  韩菀怔怔看了几遍,慢慢抬起头,掠过床板上这些玉玺血诏及简录。
  沉默半晌,她侧头问穆寒:“你知道些什么吗?”
  穆寒就在她身边,韩菀看到的,他也全部看见了。
  他迅速按捺震惊的情绪,回忆半晌:“我从未见主君与牧伯通过信,也未有联系拜访过。”
  这两人最多就在宴席见过礼,很萍水相逢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那种关系。
  “只不过,三年多快四年前,主君因商事去了一趟梁京,那时候,正好是先天子驾崩前一月。”
  “当时,城里沸沸扬扬的,申王不知身搜捕什么人,王畿内外,甚至一度戒严。”
  非常大的可能,申王搜的正是牧伯。天子血诏之事被发现了,申王立即搜捕携带玉玺潜逃的牧伯。
  “这牧伯,后来也死了。”
  犯下了一十七条大罪,被车裂而死,就在先天子驾崩的同一个月。
  穆寒猜测,很可能是这个潜逃的关口,牧伯将玺诏托付给了韩伯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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