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钓愉 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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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说:“今天一个人看电影了……旁边都是一对对的,我一个人,好尴尬哦。”
  这是另一种暗示了,因为缺失他人的陪伴,所以孤独,所以需要渣男的陪伴,同时也确证了渣男在他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渣男顿了顿:“哦。”一改往日态度,突然就很不解风情,“一个人看电影没什么不好啊。”
  方颂愉:“……”
  有病吧。怎么不接话茬?
  他再次曲意逢迎:“也是,也没人规定看电影要有人陪嘛,不过有人陪当然更好啦,快乐的事可以一起分享,眼泪也可以一起承担。”
  “是哦。”渣男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约不到人看电影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渣男的语气里品出了一丝丝老坛陈醋的味道。
  不过渣男说得也很对,之前立了那么久有很多人追的人设,这会儿说他没人陪着看电影,好像是有点奇怪。
  方颂愉改口:“人家本来打算和朋友一起看的,没想到到了电影院被鸽了,可委屈了。”
  “是吗?”渣男不咸不淡地说,“哎呀,好可怜啊,可我也好可怜啊,原来宝贝只有在被人放鸽子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呢。”
  方颂愉:“?”
  第11章
  渣男吃醋了?什么意思,渣男上钩了吗?
  方颂愉说不好对方是不是在演戏,反正让他没来由地觉得不对劲。但是渣男要是故意为之——说自己吃醋,骗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上套,误以为对方也情根深种——这种做法也不是说不通。
  即便说得通,但他还是本能地发掘出一些无从表述甚至无从解释的困惑来,像是兔子预感到猎鹰的奔袭。方颂愉不知道该回答渣男什么,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也被放过鸽子吗?”
  渣男说:“被放鸽子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放生过鸽子……七八岁的时候,从外公养的鸽子棚里抓了一只好看的鸽子,本来想着拔掉鸽子的羽毛,看鸽子没有了羽毛还能不能继续送信,刚拔了一根,觉得那么多羽毛拔起来太累了,想起来外公杀鸡都是用开水褪的,就去烧了一壶开水,水还没开的时候,冥冥之中想起来老师说人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最后把鸽子放走了。”
  “遇到我可能也是这只鸽子倒霉吧。”
  渣男轻轻笑了笑,方颂愉只觉得毛骨悚然。
  纵然评价一个人不能以偏概全或者管中窥豹,但是七八岁的时候……七八岁的小孩子会这么残忍吗?
  他想把电话挂掉,可是渣男就好像在监视他一样,完美把控了他的内心动态,继续问道:“这个故事吓到你了吗?如果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起来小时候有这么个故事。我不是个坏人的,有机会还可以带你去南辰的人民广场喂鸽子。”
  南辰?
  方颂愉一直以为蒋依云的前任是桐城人,因为桐城师范的本地学生比较多,但没想到蒋依云的前任是南辰人。
  “你是南辰人吗?”方颂愉试探性地问。
  渣男说:“算是半个吧,我母亲是南辰人,但是我并没有在南辰长大。”
  “哦,这样哦。”方颂愉说。
  他还沉浸在刚刚那个略有些耸人听闻的故事里,一时间忘记了要继续演一个娇弱地惹人怜惜的女孩子。过了一会,听见渣男询问他:“那小鱼呢,小鱼是哪里人?”
  比起渣男,方颂愉才是那个土生土长的南辰人,人生的前十八年都在南辰长大,上了大学后四五年再也没回过南辰,一直一个人住在桐城,虽然作为一个南方人,方颂愉一直不习惯桐城的气候,但确实做到了从来没有回去过。
  方颂愉到了嘴边的“南辰”二字突然被他咽了进去,他违心地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假身份:“我是桐城人。”
  保护隐私人人有责,万一到时候揭露自己身份的时候,渣男恼羞成怒,要报复他,还真的根据他透露过的信息找到他本人了,那可就出大问题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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