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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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饭本就吃的心惊胆颤,瑞珠巴不得早些结束,见状,立即将最后一块奶黄糕塞进谢福荫手里,急急道:“福荫也是吃饱了,奴婢这就便将桌子收拾了吧……”不知因为紧张,还是害怕,竟是连许久不说的奴婢两字,又出了口,说完也不敢看对面的谢大人,急忙下地收拾起来,生怕一个不好,惹的对方一怒,将桌子掀个落花流水。
  其实谢承祖倒是从未对她们二人用武,可大概是受到进城时,那百人的人头影响,煞星狠辣的印象,恐怕是深深印在了瑞珠脑海里,从而变成他做出什么都不觉得奇怪的惧意。
  檀婉清已不是天真烂漫哭哭啼啼的少女,无论做什么事,哪怕是愤怒,都要考虑后果,以及她这样做,到底能得到什么,得到羞辱还是能让她得到喘息的空间,亦或者对以后有利的帮助,总要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能承担什么结果,才能决定去做什么事。
  而此时,这样的境况下,触怒对方或是翻脸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而她昨日将军衣当场脱下还给对方时,本还以为能阻一阻这个内心深处其实心高气傲的谢大人,能让她有几日时间好好思量契约失败后,接下来的事。
  可直到瑞珠动身拾桌,对方也是坐在原处,并未起身,也似乎并没有打道回府的样子,只是将手中的筷子也放回了桌上。
  在他一下放筷,檀婉清便低声开了口,“谢大人,今晚可是要留宿西屋?”
  正收拾碗碟的瑞珠,顿时也竖起了耳朵。
  谢承祖看着烛光下清冷无欲,丹唇白肤的女子,想到当年高高坐在马上的时候,嚣张跋扈的傲然,再看如今处于低势时,又一副容忍内敛的谦卑,似乎只要不碰到她的底线,她从来都能扮好自己各个时期的样子,能曲能伸四个字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不知为何,她越是这般,他越觉得心头火烧的厉害,尤其是她看到吃完糕,歪在旁边已有睡意的幼童,那般心下稍定的样子。
  原本打算只带福荫过来看看她的谢大人,此时却是改了主意,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自然要留下。”
  瑞珠也是松了口气,拾了桌子,连忙跑到西屋收拾一番,好在她便担心再出前些日子留宿的事情,早早便余了被褥,此时派上了用场,再想着这谢大人带了弟弟,总也不会顾念些,倒是不必担心为难小姐了。
  烧兑了水后,瑞珠便赶紧让谢家两兄弟出了东屋,净面洗漱。
  而东屋的檀婉清听着孩子的声音,便也放下心来,除了发饰,净了手脸,才光着脚上了青沿,去取柜中松软带香的被褥出来,刚刚合上柜门,便听到房门响起。
  接着听到门拴落下的时间,她未回头,只以为是瑞珠,边跪在炕沿铺着床被,边随口问道:“安顿好了吗?”
  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回答,她手一顿,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此刻,站在青砖沿边的竟不是瑞珠,而是……
  当她目光落在了上了栓的门上,脸色顿时一变,便再也顾不上鞋,光着脚踩在青石之上,就要去打开门,她的动作不慢,可有人却比她快数倍。
  “你不要碰我!”冷静的面具终于维持不下去的檀婉清,抿着玉齿,竖着眉头,用力且恼怒的甩开他的手。
  对方却似比她更用力,更恼怒般,强硬的将其抵在门侧的墙边,“我偏要碰!”
  檀婉清几乎被他在耳边吼的这四个字惊呆住。
  “想碰的不得了……”喃喃说完,便低头向她耳畔吻去。60
  第六十一章
  长年习武,眼前人身上的肌肉,块块似铁,这样的一身壮骨,压在身上,只怕沉的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女子的贞洁贵于生命,可惜,不是土生土长的人,没有这样深的觉悟,虽然多年的生活,檀婉清变得越来越随波逐流,但檀家败落后,逃出命来,她也有过心理准备,逼不得已时,拿出来交换些生机……
  当然,这只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
  眼前的状况,让她本就有些糊涂的脑袋,此时更是空白一片,她的眼神甚至有些迷离,仿佛重影无法焦聚一般,她不由闭了闭,又睁开,望着俯下身,看着她,离她很近的脸。
  她感觉到大而有力的手,将她柔嫩的手腕压在两侧,**不止。
  似乎感觉到她的恐惧,在眨也不眨看着他的瞳孔中低下头,含住了嫩粉的唇瓣,将她的闷疼的声音吞进了腹中。
  没错,她是恐惧的,但并不是恐惧男女此事本身,而是来缘于这具身体缺陷。
  短命的缺陷!
  当年檀婉清的母亲,天生绝色,男人惊艳,女人羡慕,可外人却只闻其美貌,不知内情,天生体弱多病,药丸参汤长年不离身,便有宫内的御医开出百八张方子,也没有扭转她早逝的生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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