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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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晋晚上在城南友人家赴宴,府里叫人来寻,说太太夜里不好,头疼得撞墙,请了郎中上门儿,这会儿不知什么情况。
  赵晋回去了一趟。
  上院点着琉璃罩美人灯,他事先换过衣裳,将身上酒气散了散才踱进去。
  卢氏小声吟唤,抱头在帐子里翻来覆去的打滚。
  嬷嬷们见赵晋进来,面上都有喜色,二姨娘守在炕边,蹲身下来行礼。
  听见众人唤“爷”,床上病着的人僵了僵。
  嬷嬷撩开帐帘,请赵晋坐床沿上。
  他掀开被子,探手拨开卢氏汗湿的头发,瞧她面色果然差的厉害。
  灯色下纤弱的美人梨花带雨,穿着素白轻罗寝衣,人瘦的厉害,腰肢细的一手就全覆住了。
  时隔多年,他再瞧她,也惊于这倾城美貌。
  卢氏面容紧绷,避开了他的手。忍着剧烈的头疼坐起身,坚持下地去行礼。
  赵晋坐在床沿,看她弯下美丽的脖子,袅娜地叠着雪白的两手,疏冷地喊“官人”。
  第10章
  赵晋默然。
  卢氏行过礼,便戒备地站在对面,适才头疼折磨得她浑身冒汗,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眼角泪痕未干,衬着这一身缟素,瞧来楚楚可怜。
  她这身白皙肌肤,比香凝、四姨娘尹氏的还细腻,他还记得触感,绵软冰凉,久久难忘。
  只是这人冷若冰霜,自赵晋进来,紧蹙的眉头就从来没有舒开。
  赵晋心里分明不快,却是启唇笑开,“既还能起身行礼,可见是不紧要的了。”
  乳嬷在旁想解释,卢氏已先开了口,“我无碍,多谢官人挂怀,时辰不早了,贱妾便不耽您休息。”她曲起膝盖,无波无澜的催促他离开。
  赵晋笑了下,“无事便好,明儿十五,宴罢我再过来。夫人拾掇好自个儿,可别到时候病情反复,又说不方便。”
  他言语粗俗,听得卢氏蹙眉。多年夫妻,她还是不习惯。骨子铭刻着的清高,让她无法接受当众被揭破闺房秘事的现实。他久不在房里留宿,她乐得一个人清净,初一十五他来点卯,对她来说就是最为难的两天。
  奈何夫妻名分尚在,又要遵从誓言,饶是不愿,亦不能转圜。卢氏脸色发白,虚弱的身子随之颤了颤。
  屋里气压低得可怕,乳嬷适才面上浮出的喜色此时全然为忧虑代替。
  人人都盼着男女主子恩爱和睦,如今女的一身道服,男的夜夜不归,这哪里是夫妻该有的样子。明晚爷来点卯,也不知将是场何样的闹剧。
  赵晋站起身,越众走了出去。
  二姨娘快步追上来,唤他“爷”,赵晋脚步不停,依旧快步朝前走。
  二姨娘亦步亦趋,劝道:“奶奶这头疼症发得厉害,为捱着那疼,小臂上抓的都是新伤。后脑撞在床柱上撞坏了,适才乳嬷用热帕子敷着,才算消点肿。爷呀,太太她病糊涂了,您别往心里去,咱们一家儿,都盼着您们好呢。”
  赵晋负手停住,转过脸来。
  二姨娘没料到他忽然停下,险些撞进他怀里。
  两人离得这样近,她甚至能嗅见他身上淡淡的脂粉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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