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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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晋和柔儿下了马,并肩走上楼。
  屋里阵阵哭声,还有呼痛声。
  孔哲立在门前,呆呆的望着眼前紧闭的门。他脸色惨白,不知在想什么。
  陆晨朝赵晋走过来,嘿笑:“这俩人有意思。姑娘肚子里揣了男人的种,这公子不是经手人。”
  把秀秀抱回来的时候,她就剩一口气儿了,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裙子上大滩的血迹,瞧来触目惊心。
  孔哲跪在她床边,求郎中快救救她。一诊脉,郎中却说她有孕三月,孔哲像被人打了个闷棍,整个人都傻了。
  此刻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眼睛里没有焦距,连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也听不清。
  柔儿不确定两人是不是偷跑出来的,抑或有什么隐情。她能做的只是尽量照顾照顾他们,至于旁的,她不好多插手。
  此刻孔哲是什么心情,她大抵能猜到。他爱惨了秀秀,一路上忍耐她的坏脾气,为了救她给赵晋下跪跟兴安侯府的侍卫拼命,到头来……
  屋里传来一声虚弱而压抑的痛呼声。
  孔哲攥着拳,把额头贴在门上。
  他还是心疼,还是心疼秀秀,心疼她受的伤受的苦。
  郎中退出来,擦擦头上的汗,道:“吃了药,已经起反映了,大约一个时辰,就能流干净。要是大出血,赶紧叫人来找我,得施止血针。至于旁的伤势,也挺重,不留疤是不可能的,哎,造孽啊。”
  一个姑娘家,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是怎么给人虐待的。不过他不敢多说,收了诊金就离开了。
  “阿哲,我好疼,阿哲救救我……”秀秀在哭,哭的让人心疼。
  孔哲捏着拳头,在她一声声的痛呼中落下泪来。那是他爱着的女孩子,为了她,他连姐姐和母亲都抛下了,他怎么可能对她的呼救没有任何感觉?
  他推开门冲进去,跪在她床边握住她的手,“秀秀,我在这儿。”
  秀秀满头是汗满脸是泪,“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阿哲,救救它!我不能没它的,我不能,我还得用它,还得用它,让程郁娶我,我得嫁给他,我得嫁给他呀。”
  她昏昏沉沉,胡言乱语。可她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剑,扎在孔哲心上。
  刚才有一瞬间,他甚至在为她开脱,也许她不知情,也许她也是被人蒙骗,或是被人强迫……
  程郁,这个名字,他知道。
  白马书院的夫子,教过他填词的。
  是他……秀秀和他?
  这一刻,孔哲什么都明白了。
  程郁短暂的在清溪教过几个月书,秀秀那时总来书院找她哥哥洪长贵,还会带上自己做的糕点汤水,请书院的师生们吃。
  她还会对他笑,说要向他请教学问。
  原来她的目标是程郁,原来他们所有人都是她接近程郁的棋子。
  原来他当了这么久的傻子。
  “阿哲,救我……”
  她一声声的,还在喊他的名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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