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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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姜颜好笑道:“谈什么?这般严肃。”
  “谈谈……我们的孩子。”苻离踏雪而来,乌黑的武靴踩上石阶上的薄雪,势在必得地望着姜颜。
  作者有话要说:  苻离:思来想去,只有多生几个孩子才能赢过魏惊鸿。(说完,立刻回去想未来娃儿的名字)
  第90章
  屋内, 熏香袅袅,姜颜慵懒地倚在榻上, ‘哎’地舒了口气, 摸了摸唇上可疑的水渍道,“你就这么急着成亲啊?你且放心,我既是答应要嫁给你,便会努力争取早日解绶去职。”
  苻离坐在她身侧, 除了依旧是衣冠齐整、气质冷冽的模样, 仿佛方才将她按在门扉后热烈亲吻的另有其人似的。
  他看着姜颜,顿了顿才低声问:“你不觉得委屈吗?”
  “为何要委屈?”
  “你我相识已久, 却因诸事缠身,我始终给不了你名分。”
  未料他会这么想, 姜颜愣了愣神, 方哑然失笑道:“我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名分’这个词,还当真没有在意过。伯英, 我不委屈,唯独让你久等至今, 心中愧疚。”所以, 在上次苻离生辰那夜,她才没舍得拒绝苻离的渴望。
  只是没想到, 都那样了他还能生生忍住。
  反过来想,那也是姜颜最能深切感受到苻离对她的爱意的一晚。爱,不是占有, 而是给予。
  苻离给予了她最大的尊重,从来如此。
  “爱情嘛,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来委屈之说。”姜颜笑着,用看透一切的洒脱口吻道,“苻离,我很爱你……你,可知道?”
  闻言,苻离瞳仁微缩,定定地望着姜颜,似是不可置信。
  姜颜是个粗神经,而苻离又是个高冷的锯嘴葫芦,故而两人相恋这些年,却是极少将情啊爱啊的字眼挂在嘴边,如此坦诚地说‘我很爱你’,怕还是千古以来头一遭。
  这份爱意,苻离欣然领受,并在行动上狠狠地‘疼爱’了她一番。
  祭天大典一过,时间仿佛变得寂静起来,雪落无声。难得休朝一日,姜颜和苻离在屋里窝了一天,雪落时看雪,雪停时便看对方,那满世界柔软的白,就像是一场寂美的白头之约。
  再过几天便是除夕,按惯例年关休朝七日。这七日对旁人来说,是难得的清闲时刻,但对姜颜来说,则成了不尴不尬的假期。
  七天,根本不足以让她往返应天府和兖州两地,莫非今年只能留在应天府过年了?
  正愁着,夜里苻离又翻墙进来——这人仗着身手好,从来不肯规规矩矩地从正门入,多半也是怕别人瞧见他与姜颜关系好,而给她惹上是非罢。
  “明日,你来上朝。”进了姜颜书房,苻离顺手将刀放在案几上,如此对她说道。
  姜颜不知道他又唱的哪一出。这些时日她正忙着修补古籍和抄录校注,整日泡在药水和书海里,加之翰林院近日清闲,文书工作亦可在家中完成,故而若非必要,姜颜才懒得冒着严寒去宫里点卯呢。
  思及此,她笔走龙蛇,只是掀起眼皮看了苻离一眼,笑问道:“为何?天冷,我懒得入宫。”
  “你来便知道。”见姜颜兴趣索然,苻离难得花心思卖了个关子,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有惊喜。”
  直到第二日上朝,六科给事中宣布新的吏部左侍郎上任时,姜颜才知道苻离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新的吏部左侍郎姓姜,名韫川,兖州人士,光和七年的状元郎……
  亦是,姜颜的父亲。
  望着前方三品文官的行列中,父亲那熟悉而又修长的身影,姜颜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一家人可团聚于应天府中,忧的是阿爹一向不愿卷入朝堂争斗,此番重回朝中,不知会否有违他的初衷。
  可她知道,阿爹同意受诏前来应天府,多半是担心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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