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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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回来了?”一个丫头笑盈盈的朝楚堇行礼。
  楚堇便正好逮她来问,指着她手里的银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丫鬟作疑:“小姐还不知?您救太子殿下有功,东宫下了许多赏赐,还赏了一提炙鹿肉,听说是前两日太子殿下亲自猎的呢!伯爷高兴,便备了命人酒菜,您快换了衣裳去花厅吧!”
  说罢丫鬟退下,楚堇原地怔了一会儿,却是没料到东宫的赏赐比玉鸢宫的噩耗更先送达。这样也好,算是替她大大的解了一围。之后便回房换了常衣,去到花厅。
  席上一通热闹,人人都赞她有福星加持,想不到宴会上不留神打翻的一碟边果,竟是被歹人淬了毒要谋害太子的。这下她成了太子的救命恩人,阖府皆跟着有光。
  要说席上脸上唯一难看的,那就是楚娆了。
  自打豆腐西施出事后,她便顺理成章的又回了伯府。孙氏怜她命苦,也因着她生母的死而终于对血缘释怀,待她一如从前。
  只是楚娆得意了才没两日,便又出了这茬子事。昨日她推倒楚堇可不是为了让她大出风头的。
  饶是心中这样想,面上却也不好逆着氛围,于是也端杯随大流的敬了这位“好姐姐”一杯:“姐姐当真是神来气旺,有如天助,妹妹敬您一杯。”说罢顾自满饮。
  只是当她放下空杯后,却发现楚堇根本未陪饮,只半笑不笑的看着她。
  姐妹二人隔着满桌佳肴眼神交锋了须臾,楚堇才端起酒杯,反敬楚娆:“你既坚持以‘姐姐’相称,那我便暂时先认下你这个妹妹。”
  说完这话,她饮下杯中酒。只是又继续揶揄楚娆:“妹妹也莫要心忧自己福薄命舛,别处或有不济,可这桃花运上,妹妹却是高出姐姐许多。”
  说罢这话,楚堇低头藏笑,可那奚落之意却从眼底里冒出来,直羞恼得楚娆磨起了贝齿。
  原本因着生母的意外亡故,窦文山那事算是揭过去了,孙氏再憎恶豆腐西施也断不会做出让楚娆带孝议亲的事来。可如今阖家围聚的场合,楚堇却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房三房的夫人小姐们不由得暗哂,那日私会的事早已插了翅膀传遍各院。孙氏面上无光,轻斥一声:“小堇!”
  楚娆心下憋屈,眼见母亲愿意撑腰,便不介意将委屈外露,一边拿帕子轻拭眼角,一边喃道:“看来姐姐还是容不下我……”
  原本楚堇就欲找机会向父亲母亲说明昨日之事,眼下见楚娆如此,便择机不如撞机,反诘道:“你若是能容得下我,昨日在宫中又何故下大气力将我推倒?该不是妹妹提早便知太子殿下的鸟食中有毒,才将这天大的功劳揽在我身上吧?”
  楚娆显然早就备好的狡辩说辞,张口既来:“昨日桃园中那么多人,姐姐后背长眼不成,如何就断言是我所为?”
  姐妹二人一来一回,众人大惊,咂摸着两人到底孰真孰假。伯爷与夫人亦是迷糊,分不清谁是谁非。最后还是伯爷恼怒起身,“罢了,看来今日这午宴是吃不畅快了,你们二人随我来书房!”说转离度,愤愤甩袖而去。
  楚堇楚娆一前一后随着父亲去了书房,只是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了一下午,伯爷也未能分辨出个曲直,只得让她二人先回房去。
  晚上伯爷回房,孙氏一行帮他宽衣,一行急急询问:“可问明白了?”
  楚伯安颓丧的摇摇头,“两个丫头各有各的说辞,我这做父亲的又不能如堂前审案一般动刑,只得让她们先回去了。”
  孙氏长叹一口气,细眉拧作一团:“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俩若是互相戕害,这往后的日子……”她不敢想下去了,认回亲女这才多久,就接连生出了这么多事端,未来更是不知还有多少麻烦等着。
  血脉使然,加之十数年来的愧疚,孙氏念叨了一会儿,不自觉的就站在了楚堇的立场想事:“倘若小堇所言为真,那她头回进宫,娆儿便故意令她在诸多贵人面前出乖露丑,落了笑话,以后可叫她如何见人呐?大家还不都得认定她是穷门穷户的习性惯了,见不得大场面。”
  比起这些来,楚伯安却有更深一层担忧。妇道人家看到的不过是颜面这等小事,可依小堇所述,若为真,娆儿则是要她被太子殿下治罪!
  看看坐在榻沿上垂泪的夫人,楚伯安也是左右为难。
  不管谁说的为真谁说的为假,两个丫头都是水火不容的架势。
  第28章
  小堇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亏欠多年,如今正是大力补偿之时,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再失去她。可他们与娆儿亦有十数年情份, 难割难舍。
  原本最好的法子便是给娆儿定下亲事,备好丰厚的嫁妆打发她早些嫁人, 如此便可解此困局, 可奈何豆腐西施才去不久, 楚娆虽不戴孝,但那毕竟是她的生母, 眼下都不是议亲的时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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